“是你,澄兒?你怎麼回來了?”皇帝即使恍惚,也還沒有忘記前晉王被他發落的事實。
“兒臣怎麼回來了?父皇不給兒臣的東西,如今,兒臣親自來娶了!”
“你,你想篡位?”
“父皇,不是兒臣想,是父皇逼的!”前晉王對皇帝說。
“你無德無才,焉能坐穩皇位,豈能服眾?”皇帝訓斥道。
“再如何,都比蕭天湛好。本王年長於他,論先後,這皇位都該是兒臣的。兒臣當年不過一個小小算計,便讓他險些失了性命,常年受毒藥所苦。論手段,他也不如兒臣!如今,哪怕他身為太子,他的妻兒,還不是落入兒臣之手?”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前晉王也不掩飾了。他分外猖狂地對皇帝說。
那麼多醜事,前晉王說出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將皇帝氣得夠嗆,頓時猛然咳嗽起來。
“你,你……咳咳!”
“兒臣什麼?父皇是不是又想訓斥而成了,可惜兒臣早不是當年的那個無能為力的皇子了!父皇,您油盡燈枯,這天下,應該留給兒臣了!”
這句話一出,皇帝頓時咳出血來。
宋清瑩見狀,有些後悔。她怎麼就信了前晉王這個畜生。
“父皇,不值得為這種畜生動氣!”宋清瑩說道。
“你找死!”見宋清瑩罵他,前晉王眯了眯眼睛。
“若你不介意玉石俱焚,本宮可以陪你!”宋清瑩毫不示弱!
到底皇位就在眼前,前晉王不樂意冒險,對皇帝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還請父皇寫下傳位聖旨,否則,本王不知道本王的小皇弟小皇妹,能不能安穩活下來!”
毫不掩飾地威脅,讓皇帝憤怒得青筋直跳。
前晉王猶嫌不夠,補充道:“對了,還有你千珍百寵的小皇孫!”
“父皇,他要,您就寫吧!”宋清瑩對皇帝說,眼神堅定。
皇帝看著宋清瑩,良久,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命人拿來了紙筆。他最後看了前晉王一眼,眼神中滿是傷心與失望。
不多時,前晉王終於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他看著手裏明黃色的聖旨,笑意滿滿。
“來人,去金鑾殿!”
現在,蕭天湛還在金鑾殿上,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其踩在腳下了!
“你們,看著皇帝,不要讓他做不該做的事!”
“你以為大臣們會信服嗎?”
“有聖旨在這兒,他們信服不信服都一樣!”前晉王此時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小人得誌。
“天真!”
“本王會讓你知道,到底是誰天真!”
前晉王很快帶著一群人去了金鑾殿。
他出現在朝堂,便一片嘩然。明明被放逐,何以回到京城。拿出聖旨的那一刻,也沒人將他當初一回事。
即使有聖旨,其中的彎彎繞繞,朝臣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大膽逆臣,你被貶為庶民,如今還敢做違逆之事,實當千刀萬剮之刑!
“周大人,你說什麼?本王沒聽清楚,你再說一次!”前晉王問道。此時,一塊白皙的玉佩出現在前晉王手裏。
周大人看了看玉佩,頓時閉嘴,臉漲得通紅。
其他人望過去,也不由大驚失色。
與周大人交好的同僚自然發現,那塊玉佩是他嫡長孫所有。
嫡長孫受家族重視,他們這樣的人家,拿出來的具是珍品,連同款的幾率都沒有!
前晉王不可能隻針對周大人一家,他們仔細觀察,赫然發現,前晉王身邊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幾件雜物——乃是他們親眷貼身之物,輕易不會交由別人。
當然,如果是偷竊,也能拿得到。但還有一種最可能的可能,那就是晉王控製了他們所有的府邸。
涉及自身,誰敢去賭一個萬一?
“微臣,微臣不敢對皇上的聖旨有異議!”周大人瞬間改了口風,他十分自責,竟不敢再看皇位下坐著的蕭天湛。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此時,幾位朝臣格外積極,揚眉吐氣地站了出來。
“還請皇上登基!”那幾位朝臣說道。
他們是少數幾個親眷不在前晉王手上的,因為用不著。他們本是前晉王的人,在朝中做內應罷了!
此前不敢吭聲,現在見大勢已定,頓時自得不已。
“太子無德,還請皇上廢黜太子!”另一位臣子說道。
除卻他們幾個蹦躂的歡快的人,剛才表態完的臣子都分外沉默。
無聲,也是一種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