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您的白月光是在您幼年之時遇見的一位早早就病逝的女孩,也有人說她是您高中時候相遇的初戀白月光,匆匆相遇,匆匆離別,刻骨銘心,還有人說您藏在心底的那位白月光實際上根本不存在。”男人開口,說罷視線落在了站在季微塵身邊的蘇夢身上。
“現在您罕見的參加宴會,帶上了女伴,是否可以認為,她是您白月光的替身,還是說您已經放下了心中的那位白月光。”
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寂靜,皆覺得這個記者膽子大,不要命了,看向季微塵以為季微塵會憤怒,蘇夢會因此下不來台,可都沒有。
“她就是。”季微塵唇角勾著淺笑,一雙桃花眼迷人勾人,語氣溫潤,緊緊的握住蘇夢的手。
“我心心念念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蘇夢,不等蘇夢看過去。
季微塵將原本端正係在了頸間的領帶取下來,直接纏繞一圈,遮蓋住了蘇夢的雙眸。
待到蘇夢眼前的視線一片黑暗後,他這才滿意。
“不許看他們。”季微塵開口。
“小先生,我隻喜歡你,我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感興趣。”蘇夢任由著季微塵將領帶纏繞在了她的眼睛上,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觸感便也覺得格外清晰,季微塵似乎以一種絕對占有的姿態圈禁著她。
季微塵聽見蘇夢的話,手中並沒有放鬆,反而又是收緊了幾分,他將自己的手套取下來,肌膚相貼,同時姿態親昵的靠近了蘇夢,聲音很輕。
“他會。”
那種滋味他再清楚了解不過了。
季微塵抬眸看向沈笛,瞧著沈笛臉上的神態,還有藏在眼中的神態,他唇角的笑容不減,那雙淺色冷洌的瞳眸的視線落在了沈笛的身上,雖什麼話都沒再說,卻無聲的叫人感覺到。
他在宣誓主權。
我的。
她是我的神明。
隻為我駐足。
“他們會。”季微塵視線陰鬱,瞧著宴會上這些紛紛落在蘇夢身上的視線,惡心,煩人,恨不得下一秒所有人都消失的幹幹淨淨,他壓下心底的躁鬱情緒,瞧著綁在蘇夢臉上遮蓋視線的領帶,心中這才稍微被安撫了些許。
“姐姐,我的嫉妒心很強的,是你把我縱容成這個模樣。”季微塵聲音低啞,輕聲在蘇夢的耳旁呢喃。
“得……負責一輩子。”
“既然這麼吃醋嫉妒,為什麼還要讓我出現在蘇家這場宴會上?”蘇夢開口。
“想為你出氣。”季微塵開口,隨即聲音又小了幾分,他垂了垂眸,甚至聽著有了幾分委屈。
“還想……有個名分。”
恨不得昭告天下。
聽著季微塵的話後。
“需要拍一張照片嗎?報道的話,需要照片吧。”蘇夢開口,詢問那個潛入宴會的記者。
“可……可以嗎?”男人隻覺得天大的驚喜砸中了他,在上京,季微塵是個神秘的代言詞,身為季家的掌權者,關於他的一切信息寥寥無幾,隻有一張季微塵年少之時的側臉照流傳,現在……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被一塊餡餅給砸腦袋上了。
他拿起相機,於是便瞧見。
斯文俊雅的男人輕輕的將自己的愛人攬入懷中,毫無疑問,他生著一張極俊美的臉,長發用著一根細帶綁著,慵懶隨意,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淺淺的上揚些許的弧度,多情又魅惑,戴著的單邊眼鏡鏡框旁的金色細鏈垂墜而下。
那大約是季微塵非常罕見的溫柔,全都奉給了自己眼前的人。
懷中抱著的女人,身子嬌小,肌膚如凝脂,係在眼眶上的暗紅色的領帶同白皙的肌膚形成強烈的顏色衝突,像聖潔,被禁錮,墮入凡塵的神明。
季微塵宛若信徒,虔誠又溫柔的低頭,輕輕的在他的神明頸間烙下一吻。
他在眾目之下,擁吻他的神明。
神明誘哄,蠱惑著深淵中的怪物。
如何的將她拉下神壇,褻瀆,禁錮,占為己有。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