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張輝家大門外,張輝從裏麵出來,順便將門關上,完全沒有請三人進去的意思。
“不好意思,最近總有媒體記者采訪,我也是不勝其擾。”
張輝春風得意,他的作品在省盆景大賽上獲得冠軍,得到不少人關注。
雙方客套幾句,高成業直奔主題。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再看看那棵白鬆。”
“實在太不巧了,那棵白鬆已經被我朋友借走了,一時間都不會在家。”
張輝警惕瞧著三人,尤其看見楊武,他更加警惕。
莫非這小子是想反悔,過來換回白鬆。
當他看到楊武手裏捧著的黑鬆,更加肯定,同時非常吃驚。
黑鬆都已經斷成這樣,楊武居然還能治好。
“這是...那棵?”
“對,就是那棵,已經治好了。”
楊武將盆景遞了過去。
張輝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惱羞成怒。
“那棵白鬆已經我的,我有轉賬記錄和現場人證的,不會跟你換,你就死了心吧。”
‘嘭’的一聲,張輝關上大門。
三人碰了一鼻子灰。
王在義氣的老臉發青。
“這個死胖子,老子就想看看都不行,當初這棵白鬆還是從老子手上轉出去的。”他在大門外破口大罵。
門內沒有回應。
“王老,算了,算了,不就是一棵鬆樹嗎?有啥好稀奇的。”
“你懂個屁。”
王在義對楊武這個敗家子積了一肚子怨氣,這時候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現在張輝不肯見他們,更別說讓他們看看白鬆,三人沒有任何辦法,再待下去也沒意義。
“要不,咱們走吧。”
王在義歎口氣,雖然不甘心,卻沒有辦法,轉身要走。
迎麵走來一個人。
“咦,這不是老王嗎?你們也是來看張先生的那棵白鬆吧?”
王在義立刻認出來,對麵的人也是他們這個圈子中知名人士。
是上次省大賽的評委。
“李樹桐,你來幹嘛?”
“和你一樣,就是想再看看那棵白鬆,一百五十年的珍稀白鬆,那可是稀罕寶貝呢。”
“寶貝是好寶貝,但別想去看了,那個胖子就是個小心眼,現在防賊似的防著我們這些人,你去那也得捉瞎。”
李樹桐不信,上前敲門。
裏麵寂靜無聲,沒有任何回應。
李樹桐不得不相信王在義的話。
“可惜了,今晚怕是要睡不著覺了。”
李樹桐苦笑,他是個盆景熱愛者,大賽結束這麼多天,卻一直惦記著這棵白鬆睡不著覺,所以才不遠千裏跑來敲門。
“你要覺得睡不著覺,不如看看我這棵黑鬆,也是好東西,也有六十年樹齡,能賣到三百萬呢。”
楊武湊過去,現在黑鬆治好,得想辦法轉手,不求能賣三百萬,一兩百萬也可以接受,放在他手裏就是一棵樹,不如錢來的實在。
高成業兩人忍不住和這個丟人的小子拉開距離。
他們玩盆景那是雅好,這小子卻滿身銅臭,和他認識簡直丟人。
“六十年的黑鬆,我那也有一棵差不多樹齡的。”
楊武有些失望,人家都有了,自然不會再買他的,李樹桐卻笑著道:“那讓我看看,要是好,多上一棵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