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微弱的呼救聲,楊武吃了一驚。
這聲音不就是謝春蘭的嗎?果然出事了。
楊武趕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春蘭嬸,你在哪?”
“楊武...我在這,在這。”
楊武很快來到一個小坡前,坡前的金銀花樹枝折斷,圍在坡前的柵欄也已經被撞破。
楊武探頭往坡下看過去,果然就見謝春蘭狼狽倒在坡下。
“春蘭嬸,你怎麼樣了?”
楊武嚇了一跳,趕緊下了坡。
“還好,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結果滾到坡下,將你的樹給壓壞了。”
謝春蘭還在因為壓壞樹枝充滿歉意。
“壓壞就壓壞了,不就是一棵樹,你人沒事吧。”
楊武趕緊俯下身替謝春蘭檢查。
發現她身上有多處被柵欄給紮出血,一路滾下來,受了不輕的傷勢,以至於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好在楊武上了山,要是他不來,估計謝春蘭得在山上躺一個晚上。
南方七月天白天雖然已經很熱,但晝夜溫差大,一到晚上特別冷,謝春蘭就穿著一件短衫。
要真被困在山上,說不定會被凍死,那後果不堪設想。
“春蘭嬸,咱們還是趕緊下山,再替你包紮傷口,治療傷勢。”
見謝春蘭此刻已經被凍的微微發抖,楊武上去扶她。
然而謝春蘭一起身,又痛呼一聲,坐了下來。
她的雙腿除了被紮傷外,掉下來的時候扭傷了,這時腳腕都腫了起來。
力都用不上,更別說站起來。
“不行,我的腳太疼了,這可咋辦?”謝春蘭急哭了。
她原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多掙點錢,可結果卻將自己給搭了進去。
“這樣,我抱著你吧。”
“這...這怎麼行。”
謝春蘭本能搖頭,從孫大福癱了後,經常有將她和楊武的事在她身後指指點點。
隻是她和楊武什麼事都沒有,心裏格外委屈。
所以更加注意和楊武的距離。
“嬸子,你要等我下山叫人過來,怕是要被凍壞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沒做什麼虧心事,還怕他們亂嚼舌根,而且這麼大晚上,也沒有人看見,你就盡管放心。”
楊武明白謝春蘭的擔心,隻能耐心勸她。
他總不能就這麼丟下謝春蘭。
謝春蘭想了一會兒,總算同意了。
隻是看著楊武帶著的大墨鏡,不免擔憂道:“下山的路這麼陡,你又看不見...”
楊武一笑道:“放心吧,狗兒坡我每天要爬個三五回,哪裏有顆石子都心裏清楚,熟的很。”
說著楊武雙手抄起謝春蘭,橫抱了起來。
倒不是他不想背,背著下山更方便,可謝春蘭的傷口都在前麵,還有許多毛刺,不好背在身上,隻能采取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方式。
謝春蘭還是首次被人這麼抱著,不由俏臉通紅。
“你..小心點。”
楊武點了點頭,忍不住低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低頭,差點沒流鼻血。
夏天謝春蘭本就穿的單薄。
居高臨下,入眼兩團雪白。
呼之要出!
“楊武,怎麼啦?”
楊武突然停下腳步,謝春蘭疑惑看著楊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