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入口的門,自動關閉了。
裏麵本來是漆黑一片的。
但是我進入後,位於石壁上的油燈,接連亮起來。
我也看清了這裏的景象。
一個看起來不比我大多少的男子,站在我的對麵,距離我不到十米。
他手裏也拿著一把劍,是紫色的,閃著寒光。
看到這把劍,我手中的嗜血劍,竟然發出嗡鳴聲,紅光大盛!
“殺!”
一股磅礴戰意從劍身上散發出來。
同時,那把紫劍,也是絲毫不弱,寒氣凜冽!
我們倆還沒打上呢,這兩把劍就要掐起來了。
“看來有些事,都是早就注定的。”伊凡說道。
他看著年齡不大,但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確實是行將就木之人。
“比如,你肯定會死?”
伊凡指著後麵,說道:“看到了嗎?回去的令牌,正在不斷吸收玄珠的力量。隻要我贏了你,令牌是我的,鬼臉紋身也會轉移到我的身上。到時候,死的,就不是我了,我將會擁有漫長的生命!”
他說的後麵,是一片虛空。
在虛空之中,有一塊殘缺不堪的碑。
碑上鑲嵌一塊晦暗的令牌。
八顆珠,正在圍著碑不斷的旋轉。
玄珠上的氣息,持續灌入令牌裏。
令牌的氣息正在逐漸的增強。
收回眼神,我雙眼盯著伊凡。
“別廢話了,打吧!”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誰也沒有退路!
我一步踏出,步法瞬間施展。
手裏的劍,已經從他的頭頂落了下去!
“鐺!”
伊凡用他的劍擋住了。
我往下壓,他往上抬。
兩把劍,都有劍靈。
不止是我們倆在打,也是兩個劍靈在交鋒。
“鐺鐺鐺!”
瞬間交手幾十招,各自後退。
“你比我想象的強。”我說道。
“你也不弱。”
“嘩啦!”
一把豆子撒出去,咒語脫口而出。
下一秒,幾十顆豆子,變成了幾十個身穿盔甲,手裏拿著刀劍的士兵。
如今我再施展撒豆成兵,是真的兵了。
實力翻了幾倍不止。
但伊凡卻冷笑一聲:“小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八門的人?我比你多活了一百多年,可不是一直在玩的!”
他咬破手指,身形如鬼魅一般閃動,在這些兵的身上來回點。
一圈下來,馬上就破了我的撒豆成兵。
“我從來沒低估過你,我隻是對自己有信心而已!”
不再留後手,我手段頻出,招招下的都是死手。
劍術配合陣法,不時畫出一道符。
我們倆應該是連續打了六個小時。
中間基本是沒有任何停手的,不是他出招,就是我出招。
有些人,活的再久也沒用,因為他的天賦在那。
但像伊凡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是天資平庸之人。
足足六個小時,我們也就是五五開。
他受傷了,我也受傷了。
怪不得不管是鬼臉紋身,還是茅飛,他們會說出那樣的話。
從目前的情形看,我真不一定能贏過他。
“呼!”
長出了一口氣,我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多休息一會嗎?”他看著我說道,並未起身。
“如果你想休息,我不介意!”
話落的同時,我身體已經動了。
他是瀕死之人,不管再怎麼厲害,這都是他最大的軟肋。
今天就是耗,我也會耗死他!
“噗哧!”
“噗哧!”
這次我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時間仿佛已經失去了意義。
一天,兩天?
甚至更久?
不管是手機還是手表,在進入的那一刻就時間停滯了。
我紮了他一劍,他也紮了我一劍。
傷口都不淺。
這才讓我們各自後退。
“呸!”
我吐了一口血,死死的盯著他。
伊凡雖然沒有吐血,但是他用劍紮在地上,支撐著他的身體,氣喘籲籲。
“你好像要死了呢!”我說道。
伊凡笑的有些猙獰。
“還沒死呢,小子,別得意!現在,就讓我教教你,什麼叫做最強劍術!”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表情嚴肅。
劍舞的很慢,和他之前的劍術完全不同。
但他的劍卻多了很多虛影!
乍一看,他手裏的劍,就舞了十幾招而已。
可是細細揣摩,竟然是千變萬化,虛虛實實!
到最後,人消失了,我隻看到了一把懸空的劍!
無聲無息,劍氣內斂,向我飛射而來!
人劍合一!
這一瞬,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下意識的,就要提劍阻擋。
但劍剛提到一半的時候,我放下了。
將所有的力量灌注到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