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刻間,他便出現在了江曉歌的麵前。
她正坐在床沿,緊緊抱著酒米。
徐孟洲甚至還能隱約聽見她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曉歌,我回來了。”他心疼地哄她,她就如得到浮木般緊緊攀附著他。
“我怕黑。”她的頭埋在他的懷裏,此刻的脆弱再也無法遮掩。
“別怕,我不走。”
徐孟洲將手裏的應急燈打開,一瞬間屋內大亮,她與他關切的視線相撞。
“我去問物業拿的,有沒有寬心點?”
“好多了。”她的眼裏釋然了些忐忑,身心放鬆下來。
徐孟洲彎腰替她脫鞋,陪她去洗漱。
江曉歌從自己洗手台下拿出備用的洗漱用具,遞給他。
“拖鞋隻有我沒用過的尺寸,不過應該穿的下,委屈你一晚了。”
她略微打量了一眼他的鞋碼尺寸,家居拖鞋她為了圖舒服總喜歡買寬鬆大些的,應該能穿上。
“我從不覺得你讓我委屈。”徐孟洲回答她的話,“以後不許這樣說。”
“唉,我也沒想到今晚會這樣,還讓你擠在我這小出租屋裏。”她刷著牙,縱使口裏有些含糊不清,卻被他清楚分明聽了去。
一記霸道而凶狠的吻落下,她被堵到牆邊,男人索取的力道強硬,薄荷味充斥在兩人唇齒間。
“再說,罰你不許上床。”他停下來,語氣不似玩笑。
江曉歌羞紅了臉,“刷牙也親,你怎麼這麼奇特的!”
“長記性沒有?”
她賭氣不答話。
“還想再來?”
“錯了!錯了!不說這些話了嘛。”
他輕笑,嗓音如大提琴般醇厚,江曉歌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快速洗漱完畢離開了衛生間。
她在自己的衣櫃裏找著被套,提高了音調對衛生間的男人道:“新的被套我給你放沙發上了,晚安了徐總!”
徐孟洲踱步出來,笑著看她,“誰說我要睡沙發了?”
江曉歌不可置信看了看屋裏僅有的一張大床,“那,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還未開口,一邊趴著的酒米便跑上了沙發,並且小便在了新被套和沙發上。
“酒米!你沒地方上廁所嗎?我一直怎麼教你的?”江曉歌被氣的炸毛,抱起沙發上的酒米就打算拊掌而上。
“你地上沒有尿墊。”涼悠悠的嗓音傳來,江曉歌自認理虧,怪她今天忘記在地上墊狗狗專用的墊子了,不過,酒米也太會找地方拉了吧!
一旁的酒米開心眯了眯眼,注意到了徐孟洲舒心的眼神。
“那就一起睡。”他快步上前,公主抱起她,朝臥室走去,俊朗的眉眼間隱約有些笑意。
江曉歌認栽,對他的耳邊咬牙切齒道:“肯定是你教的,一人一狗,準沒好事。”
“老婆說的是。”徐孟洲吻她的唇,“老公再也不敢了。”
江曉歌表示不想回複,拿起床上的布娃娃劃出了一條三八線。
“我睡這邊,你不許越過線!”
他再次堵住她的唇,整個人壓身而下,與她胡亂撲騰的手十指相扣,聲音也暗啞不少:“我和我的老婆睡,光明正大。”
“誰是你老......”話未說完,吞沒在嗚咽中。
懷裏的她似小野貓般與她置氣,貝齒咬上了他的唇。
即便如此,身上的男人依舊絲毫不動,又向裏侵略了幾分。
江曉歌甚至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起伏變化。
她羞赫萬分,拚力推開他,“徐孟洲!我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他終於罷休,沒有任何惱怒,“我隻想和你親密些。”
“我不會乘人之危的,就讓我抱你睡一晚,好不好?”
他極有耐心地誘哄她,躁動的她逐漸平靜下來。
他從沒有哄過人,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地位,但對她服軟,他毫無怨言。
過了許久,他僵硬等待的身軀聽見了她的接受。
“我知道,孟洲。”
她躺下來,他便也順勢睡在她身邊。生怕再嚇到她,他溫柔至極攬過她。
“我以前都沒想過,會和你有一天共枕。”她安穩睡在他的臂彎裏,借著月光注視他完美雕琢般的五官。
“榮幸之至。”他牢牢抱緊她,“曉歌,太久了,我總算苦盡甘來。”
一語道盡,他吻上她的額間,萬分珍惜道。
“孟洲,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對嗎?”
“永生永世,我的太太。”
夜色深下來,他擁著她,久久舍不得合眼,萬世滄桑,她的睡顏倒映在他的眸中,似是要在腦海裏永遠記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