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洲不厭其煩聽著副駕駛某個小女人的胡言亂語,這樣失態的她也煞是可愛。
傅斯莊園。
“徐爺。”莊園的傭人快速上前,恭敬地迎接他。
傅斯莊園是他在徐家大宅外的私人住處,也是從未有外人踏足的隱秘之地。
傭人看見他懷裏的女人,四下了然,立馬去廚房準備醒酒湯。
將她放在自己主臥的大床後,他正蹲下身來,準備替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床上的小女人哼哼唧唧地鬧起來,抓住了他的手。
“徐孟洲,你別走。”
她的臉陷在了被子間,眯著眼皺眉摸著什麼,嘴裏還振振有詞:“硬硬的東西怎麼不擋我路了...”
徐孟洲失笑,緩緩坐在她的床邊,撫摸著她如墨般的頭發。
“我沒走,乖。”他的眼裏是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深情。
哪知床上的江曉歌又不安分了,忙著往他的身上靠,還不忘念叨著:“終於找到你了,銅牆鐵壁!”
看來曉歌不喜歡自己的身材,他得想想怎麼才能讓自己的懷抱更柔軟一點。
江曉歌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身上,恍惚間,她的唇猝不及防吻住了自己的喉結。
一根弦在他的腦海裏斷開,一直壓製著的欲望此刻如猛獸般破籠而出,他的氣息滾燙般撒在她的臉上,呼吸間都急促起來。
“江曉歌,給我老老實實睡好。”他意圖扳正與自己緊密相貼的她,哪知對方更進一步,耳鬢廝磨間,不時嬌軟的輕吟讓他潰不成軍。
“這裏貼著真舒服。”酒意上頭的江曉歌可不管不顧那麼多,她靠著他的肩膀,哪裏舒服就緊挨哪。
此刻的她正以一種極度意味不明的姿勢坐在他的身上。
徐孟洲的眼神一暗,似有狂風驟雨般要襲來。
“曉歌...”他輕輕呢喃她的名字,看向懷裏不安分的女人,全是愛意與纏綿。
他克製地輕覆著她的唇邊,淺淺地感受她的芬芳。隨即,他的眼神很快清明起來。
他徐孟洲對待心愛的人給予充分的尊重與信任,又怎會酒後趁虛而入。
安置好心愛的她,他靜靜端著傭人遞來的醒酒湯,一口一口喂著她。
夜色靜謐,他的愛卻由昏黃的燈光烘托地愈發明顯。
帝都不可一世的徐爺,此刻正蹲在床邊,溫柔地擦著她的嘴角。
他合衣躺在她的身旁,輕輕虛抱著她。似是怕她驚醒,也是怕她掙脫。
然而江曉歌一直握著他的手,仿佛那是最安心的港灣,給予她力量和溫暖。
徐孟洲想,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
一夜無夢。
白晝更替,陽光已經灑向傅斯莊園。
江曉歌揉著發疼的腦袋緩緩睜眼,黑白簡約的裝潢映入眼簾。
她顧不上脹痛的腦袋,快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還在,那這是哪?
“醒了?”床邊的男人睡眠很淺,輕抬眼眸看著她。
“你,你,這是你家嗎?”她瞬間語無倫次 ,難不成自己把徐孟洲擠在床邊睡了一晚嗎?還霸占了他的臥室!
都怪她頭腦一熱,喝了那麼多的酒。
“以後也是你的家。”徐孟洲淡笑,麵容間皆是英氣逼人。
江曉歌有些羞怯,內心丟大發了。
她快速想要下床,身體卻有些輕飄飄地支撐不住。
徐孟洲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江曉歌在他的懷裏,感受到他熟悉的胸膛質感,一瞬間,酒後的一些景象快速湧入腦海。
這下是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摔到哪裏沒有?”男人卻擔心地詢問著她,絲毫沒有因為她昨晚的無禮而惱怒。
她看著麵前眉眼皆關心自己的男人,一時頓悟何為心有所屬。
她太能共情,不知這會成為自己的光芒,還是刺向自己的劍刃。
可此刻,她有些話不說便再找不到機會說。
“徐孟洲,”江曉歌抬起頭看他,入眼是男人精致英俊的臉龐。
“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過我了。”她悶悶地說道,自從媽媽出事後,她一個人漂洋過海完成了學業,在帝國可謂舉目無親。
她從未見過父親,媽媽隻是告訴她,很早便已經去世,從此就再也不願意提起任何事。
自己孤身闖蕩這個世界,她已經太疲憊,徐孟洲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意外,這個意外讓她一直建設的防線潰不成軍。
“你願意讓我永遠關心你,珍重你,保護你嗎?”男人撫摸著她的眼睛,經過數日,他太希望她能接受他的一切。
“或者說,願意成為我的太太嗎?”
他的聲線已經有幾分顫抖,不經何時,他早已情根深種,對她就像渴求的毒藥。
執念已深,他正等待她的再一次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