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麵上的紅暈,平複了一下不穩的心神,再次望向床上猶自意識不清的人兒,冷霆熠的冷眸一片清明:
他不會在林若斕意識不清的時候,和她發生些什麼的。
這樣,就太欺負人了!
同時,也是對林若斕的不尊重。
所以,他不能!
這便是冷霆熠明明可以用最直接、最迅速的法子,卻舍近求遠,找來何一鳴的原因。
然而,這一切,自是不能向外人道。
冷霆熠也是絕不會宣之於口,將這一切,告知何一鳴的。
冷霆熠兀自抿唇不語,默默注視著床上的林若斕,靜待著她能夠恢複正常。
見他如此,一旁的何一鳴也十分知趣的沒有再說話,惹這座大冰山心煩。
一時間,偌大的酒店客房內,一片靜謐。
不得不說,何一鳴的藥,還真的挺管用的。
約莫二十多分鍾後,林若斕麵上、身上,那不正常的潮紅,便是逐漸褪去。
伴隨著臉色漸漸恢複正常,林若斕原本一直緊緊蹙著的秀眉,也漸漸鬆開。
口中也不再時不時發出難捱的呢喃。
見狀,冷霆熠抬手,輕輕撫上林若斕的麵頰,大掌下的觸感,也不似之間那般炙熱。
肉眼可見的,林若斕整個人都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漸漸恢複了正常。
總算是度過難關了!
冷霆熠不由於心中,暗自長籲了一口氣。
旋即,他又轉目望向一旁,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模樣的何一鳴:
“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聞言,何一鳴好懸沒被氣笑:
“你這人!忒得寸進尺了吧?她才剛剛逐漸恢複正常,你就在這兒想著,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了?”
說著,何一鳴沒好氣的瞥了冷霆熠一眼:
“還早著呢。雖然她恢複正常了。但藥性還沒過。我估摸著,她得昏睡一段時間了。想要完全清醒,估摸著怎麼也得等到明天早上了。”
冷霆熠聞言,眉頭不由一皺,卻也沒說什麼,依舊靜靜瞅著床上的人兒,兀自抿唇不語。
睨了眼,呆在那裏一動不動,有誌做一個“望妻石”的冰山老友,有心調侃他幾句,又怕被冷霆熠的冰山臉、以及冷颼颼的眼神給凍死。
何一鳴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老實的閉上了嘴,什麼都沒有再說。
想了想,何一鳴又從藥箱之中,掏出了幾盒藥,遞給冷霆熠,又再認真叮囑了他幾句,便徑直告辭離開。
既然弟妹已無大礙,他還杵在這裏幹嘛?
還是把空間,讓給小夫妻倆獨處吧。
何一鳴表示,他很有眼力勁兒的。
可不想繼續呆在這裏,做個特大款的電燈泡!
溜了!溜了!
見得何一鳴離開,冷霆熠也沒阻止,衝著離去的好友略一頷首,冷霆熠便繼續轉目望向床上的人兒,繼續默默的守護著林若斕,靜待著她醒來。
這一等,便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昏睡了整整一宿的林若斕,才終於悠悠轉醒。
“嗯,頭好疼!”
躺在柔暖大床上的林若斕,輕蹙秀眉,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
下一秒,當她瞧清眼前的一切時,不由一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