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某出租屋內

地上衣物淩亂,床上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

女人畫著濃妝、打扮豔俗;而那男人,則赫然就是,聲稱自己今天要在廠裏加班的林銀娣的老公——曹剛。

一時事畢,女人將睡衣隨意一裹,毫不客氣的向著曹剛伸了伸手:

“曹工長,最近缺錢花,給我點錢唄。”

聞言,曹剛一臉的習以為常,一邊燃起一根煙抽著,一邊自劣質皮夾裏掏出三百塊錢,遞到女人手中:

“給你三百,你省著點花。”

每次事後,女人都要管他要錢,他早習慣了。

不過,他每次給的也不多,至多三百,也就把人給打發了。

“切,才三百啊?你可真摳!”

女人接過錢,不滿的嘟囔道。

曹剛則是隨意敷衍道:

“我這不是手頭上也沒什麼錢麼?等我有錢了,自然會多給你一點花。豔豔,乖了!”

說著,曹剛還在女人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旋即,又一指這間出租房,以及房內的各種陳設:

“再說了,我待你也不薄啊。你這房子的房租,每個月還都是我在給你付,還有這屋子裏頭的所有家電、家具,還有你的衣服、鞋子、包包,以及你的日常開銷,都是我在補貼。你還不滿足?我對我老婆都沒這麼好!”

曹剛說的可都是實話,他從來沒在林銀娣身上,花這麼些錢。

最初,他追林銀娣那會兒,都是以各種獻殷勤為主,基本都沒花什麼錢,最多就是給林銀娣買上一束幾塊錢的花而已。

這都能夠讓林銀娣感動很久,覺得他對她是真愛。

後來結婚,就更不用說了。

他和林銀娣是裸婚。

彩禮、喜宴……但凡是需要花錢的,他們都統統沒有,能省則省。

婚後,就更不用多說了。

林銀娣個性獨立,根本不會待在家裏頭,等著吃他的。

不僅不會吃他的,反而,還一直在上班補貼家用。

他就更沒有在這個老婆身上花過什麼錢了。

倒是攢了些小錢,可以用來偶爾出來,和廠子裏頭的廠妹,偷偷腥。

一如此刻這般。

聞得曹剛的話,被她喚做“豔豔”的廠妹,卻並不怎麼買賬:

“嘖,你還好意思說。這房子這麼簡陋。這些家具家電,也都是打折商品,好些還是二手貨。我的衣服鞋子包包,也都很廉價,都是些便宜貨。你每次來,給的零花錢,也就隻有這麼點。”

說著,豔豔將手中那三張薄薄的粉紅票子,在曹剛麵前晃了晃:

“曹工長,你什麼時候,能夠大方點,一次給我個萬八千花花啊?還有,你什麼時候,和你老婆離婚,娶我啊?你倒是給我個準信,我好提前回去,和我那沒用的男人離婚。”

豔豔其實是有丈夫的。

不過,前年,她丈夫不幸殘疾,完全喪失了生活能力,不能出來賺錢,家裏欠下了一堆債。

豔豔心有不甘,和曹剛在廠子裏頭勾搭成奸。

每次完事之後,豔豔就會攛掇著曹剛,叫他趕緊離婚娶她,她也好早點把那沒用的廢物老公蹬了,從此逃離苦海。

聞言,曹剛隻是笑笑,不走心的哄了女人幾句,心中,則是暗自撇嘴:

萬八千?

他要是真有那個錢,他早就去會所裏找嫩模了,誰玩兒你個老嫂子?

他老婆能賺錢養家,你丫光會找他要錢。

花點小錢找點刺激得了,離婚可不值當。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豔豔要是個富婆,他也可以馬上離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