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行吧。”許若羽最後還是心軟了,心想就當是還初見時的人情吧,然後又說,“我住在莊園裏,你有空就來這裏找我吧。不收你工資。”
傅裕城見狀,愉悅地眯了眯眼。
他的小野貓……
心軟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傅裕城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扔下一句出差並降落在法國的機場裏了,可謂任性至極。
傅裕城輕而易舉地找到莊園裏去。
這天,陽光正好。
許若羽一身飄逸的長裙,臉蛋不施粉黛,紮著樸素大方的辮子垂落在胸前。她提著籃子,裏麵有新摘下的水果,許牧默默跟在身後。忽然,許若羽微微低頭,似乎在說什麼笑話,惹得沉默的小孩兒微微漾起笑意。
陽光傾灑在他們身上,猶如一幅溫暖的畫。
傅裕城來時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心驀地一暖。
兩年的飄零似乎在此刻得到微微慰藉,當然,如果沒有那個礙眼的小孩兒就更好。
“若羽。”他呼喚。
許若羽聞言一頓,轉身,眼中是還未來得及收起的笑意:“……啊,你來啦。”
傅裕城頷首,貪婪地看著她:“應約而來。我來找你了。”
說得這麼正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許若羽主動邀請他來的。
不知道的許牧微微瞪大眼睛看向許若羽,似乎在說,媽媽,怎麼讓他來了?
許若羽卻沒有看到他的目光,隻對著傅裕城笑說:“我和阿牧在摘果子,要一起嗎?”說著,有些遲疑地看著他一身西裝。
傅裕城上前,“好。”
“要換身衣服嗎?”許若羽猶豫問,“你和蘭特體型差不多,要穿他的嗎?”
這身西裝一看就很貴,萬一在農田裏弄壞了怎麼辦?
傅裕城聞言險些把後槽牙咬碎,但他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生生扯出一抹笑:“不用了,謝謝。”
許牧擋在許若羽身前,不滿道:“叔叔,我不……”
“我現在可是你媽媽的客人。”
傅裕城搶先截了他的話頭,彎腰,在許若羽看不到的角度裏衝著許牧邪魅一笑,低聲道:“客人,懂嗎?打我的臉就是打你媽媽的臉。”
許牧緊緊抿唇。
“你們在說什麼?”許若羽好奇問。
傅裕城直起腰,大言不慚:“剛剛我和阿牧和解了。”
“……?”這麼快的嗎?隻是……許若羽偷偷覦了覦小家夥的臉色,心想怎麼看著不像呢?不過總歸沒有反駁,她半信半疑,也不再糾結。
“那麼走吧。裏麵還有新鮮的聖女果,很甜的。”
“好。”
傅裕城十分紳士地主動拿過籃子,即使是在田野間,也仍然從容優雅。
許若羽一邊走一邊閑聊:“你的公司主要是做什麼的?我好針對性教你一些專業相關用語。”頓了頓,“或者我也可以幫你推薦幾本書。”
公司是沒有公司的。
但眼前的人既然問了,那就必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