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誰也不讓誰。

最後，還是許若羽微微垂首，淡了聲音：“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傅彥城是投資人。”

“是，你不知道。”傅裕城露出嘲諷，“那你知道我的女人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我又是什麼心情嗎。”

許若羽一噎，“我……”

傅裕城渾身都是冷冷的，聲音不容置疑：“換部戲吧，違約金我會讓人給你解決。”

話落。

許若羽猛地抬頭，不可置信：“你什麼意思？！”

傅裕城表情不變：“換部戲。”

“不可能！”

短短三個字讓傅裕城怒火更甚：“許，若，羽。”

許若羽不閃不躲：“這是我的事業，你不能那樣做。”

“事業？嗬。”傅裕城微微揚首，“換部戲，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比江涯還要大牌的導演，或者幹脆讓人為你量身定做一部戲都可以。”

許若羽攥緊拳頭，“我不需要。”

“不要太過分。”傅裕城冷眼說，“何況你作為傅家的太太，本來就不該在娛樂圈拋頭露麵。或者說，你舍不得傅彥城？”

“跟他沒關係！”許若羽心中一涼，不該在娛樂圈拋頭露麵？她作為豪門太太丟人了是嗎！可那不僅僅是她的事業啊……！

“演員是我喜歡的職業，請你尊重我。”

傅裕城戾氣更濃：“許若羽，別讓我重複。”

“傅裕城，你到底要我怎麼樣？”許若羽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我不僅僅是你未來的太太，更是許若羽！我有選擇的權利。”

“你是要和我堅持到底了？”

那神情，似乎在說她有多不自量力。

之前的溫存似乎化作了泡影，或者說，這個男人本來就是這樣的。雖然是私生子的出生，但養在那樣的豪門，加上本身的天賦，舉手投足間，盡是自信與強勢。

許若羽餐桌下的拳頭緊了鬆，鬆了緊，最後她心一橫：“這部戲我不會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放棄，別忘了，我不僅僅是你未來的太太，也不僅是曾今的許家二小姐，而是唐家的大小姐。”

話落。

傅裕城眼中的餘溫徹底冰冷：“你是在拿唐家壓我？”

許若羽不明白，明明他們已經算是修成正果了，為什麼卻還會像初見時那樣劍拔弩張？究竟是哪裏錯了？

“裕城，我真的很喜歡這部戲……更何況剛剛開機就要我違約，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許若羽！”

傅裕城冷沉著臉，眸光犀利如劍刃：“你能放任我和你的死敵同在一處嗎？”

他們之間的爭鬥是你死我活的，是不留情麵的。就算不提過往的事，但就他和傅彥城之間的關係來說，他相信就算是換成傅彥城也會提出同樣的要求。

……

站在傅裕城的角度上來說，提出換部戲的要求無可厚非。但反之，許若羽拒絕也是無可厚非的。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不能用對錯論處，這反而才是最大的麻煩。

漸漸的，兩人都走進了死胡同。

誰也說服不了誰。

他們都曾行走在黑暗之中，暗無天日，但顯然，許若羽比傅裕城的處境好些。畢竟她可以挺直腰板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傅裕城的選擇隻能是權利。拋開男人的天性，更重要的是，沒有權利他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