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回家休息。”
“嗯。”
許若羽這會兒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下車。”
他拉開車門,許若羽腳才剛沾到地,男人突然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許若羽掙紮了下,他皺眉,“不想我在這扔了你,最好別給我鬧騰!”
她立馬識時務,雙手抱著他的頸子,腦袋靠在他的肩頭裝死。
傅裕城胸腔裏的心跳聲鏗鏘有力,有規律的傳來時,她似乎被催眠了,方才惶恐不安懸在空中的心知道安全,這會兒整個人平靜如水。
回到家中,他將她扔在沙發上,轉身去了廚房,她蜷縮成一駝雙手揉著肚子。
傅裕城燒了熱水,將剛才在路上經過藥店買的藥一並端過來。
閉著眼睛,在包廂發生的畫麵一幕幕還在浮現,她心悸又害怕,腦子暈乎乎的身子就跟踩在雲朵上似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她眼皮重的都抬不起來。
男人在她身邊半蹲下,“喂?”
動了動她的肩頭,然而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傅裕城將手背放在她的額頭,沒出冷汗了。
“你要是不睜開眼睛,我就親自動手了。”
“……”
許若羽還是沒有動靜,她的世界隻有一片黑,她感覺到有個人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他手心的溫度以及他的呼吸,都是那樣的溫暖,這種氣息令她安心。
傅裕城捏著她的臉,迫使的力度讓她的口微張,他有些緊張,睫毛微顫,吻上了她的唇,口中溫熱的水渡進她的口腔中。懷裏的小人兒被苦味弄的欲反抗,然而他堵著直到她艱難將那藥片咽下去,他才滿意的離開。
嘴角掛著一絲藏不住的笑,在許久的以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原來這時的他已陷入了愛情的沼澤。
傅裕城將人抱到臥室的大床上,替她捋好被角,又輕拍安撫著她。
“睡吧。”
許若羽似乎聽見了這句話,沒有亂動,乖乖的進入夢鄉。
她做了一個的夢,她以前睡覺向來是一夜無夢,但不知為何會突然做了一個這樣詭異的夢。
“厄運當頭,你要帶著這條紅繩,這枚銅錢會保佑你平安的。”
是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她的模樣看起來同那天去南陵墓地遇見的那位算命婆婆有點相似,不過仔細一看,這女人年輕了許多。她走在前麵,對許若羽囑咐著,而後慢慢的牽引著她到一個地方去。
轟鳴如雷的雨降落,她們穿過了一處叢林深處,撥雲見日的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出現在眼前。
忽然間,狂風而來,女人不見了,她獨自撥開荊棘和草叢,步步逼近這詭異的房子。
這是一棟很老的四層樓房子,走進一看,才發現有一個紅色的十字架掉在地上,而在十字架旁邊坐著一個男人,他一動不動。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好奇地問。
男人穿著一身黑,頭上還戴著一個黑色棒球帽,他聽見她的聲音微微抬頭,帽簷將他的碎發壓下來,遮住鋒利的劍眉,隻剩一雙桃花眼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