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城女子監獄。

“逸辰,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你們父女都該死!”

陰寒無比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

“不要!”

葉安楠驚醒,猛然間睜眼。

走廊外搖曳昏暗的燈光透過獄房的鐵門縫隙鑽進來,打在她滿頭大汗的臉上,她大口喘氣。

池逸辰到底有多恨她?

逼死她父親,害她家破人亡鋃鐺入獄還不夠,還要每晚在夢裏繼續折磨她。

葉安楠正要抬手擦汗,突然看到有隻手正探向她的雙腿之間。

正是同室女犯中的大姐大,居然睡在她旁邊,嘴裏嗯嗯啊啊低吟著。

葉安楠頭皮發麻,驟然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一腳將她蹬到了地上,“你在幹什麼!”

那女人“哎唷”一聲,罵罵咧咧地爬起。

“葉安楠,你裝什麼裝。這裏誰不知道,你跟你父親一樣,浪的聞名全城!”

“何止浪,你看她這賤樣,不止被一百個男人揉過吧?”一雙雙眼睛,齊齊盯在葉安楠胸前,飄出陣陣諷笑。

“聽說她十三歲就爬上自己親哥哥的床,和親爹都曖昧。這騷味,隔一米都能聞見。姐妹們,你們想不想摸摸?”

“哎呀,我怕會傳染。”

“哈哈……”

諷刺的譏笑聲此起彼伏。

葉安楠唇瓣緊抿,隱沒在暗色中的美眸裏席卷著濃濃的恨。

父親含恨慘死時,不甘地瞪大眼睛的畫麵像顆釘子,錐在她心口。

此時,卻再次被她們一下又一下地敲進靈魂深處。

痛得她撕心裂肺!

大姐大猖狂的聲音還在繼續,“想來你肯定深得你父親的遺傳,監獄清苦,長夜漫漫,不如我們……”

葉安楠的確深得父親遺傳,卻把平生最騷賤浪蕩的激情都給了池逸辰。

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葉安楠冷笑,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會不會傳染,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伴著聲聲噗嗤譏嘲,那大姐大伸出她肮髒的手,直往葉安楠胸口而去。

葉安楠清冷如冰的眼眸中燃起憤恨絕狠的怒焰。

池逸辰作賤她,是因為當初她愛他,愛得盲目,不顧一切。

可這些賤人,憑什麼?

葉安楠突然捏住了伸來的手腕,從床上跳起,反手就連抽那女人兩個耳光後,將那手腕往她身後一折。

膝蓋彎曲,頂撞上室姐的腰窩,手一鬆。

她行雲流水的動作一氣嗬成。

“啊!疼!放開我……啊……”

大姐大連反應都沒有,像條狗般趴在地上,痛得連聲求饒。

葉安楠跳下床,跪坐在她背上,抓起她的頭發,狠狠地把她頭往地上撞去,“我父親怎麼樣,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來評論!”

那悶實實的砰撞聲,聽得人寒毛倒豎。

其她女犯,根本不敢上前。

“葉安楠……啊……楠姐,求你,放過我吧……別打了……”

大姐大哭天嗆地的求饒,血水混著眼淚鼻涕,糊成一團。

葉安楠聽若未聞,陰冷的聲音像北極的風暴,寒涼刺骨,“再敢口無遮攔,我殺了你!反正我沒打算活著出去,又何須在乎多一項罪名!”

“吵什麼吵!”

獄室裏的燈被從外麵啪的打開,獄警小跑著過來,大聲喝止.

葉安楠淡定站起,冰冷的目光像地獄出來的修羅,狠狠地盯著趴在地一動不動的女人。

“快看!”有個女犯喊了句,“她下身在流血……”

眾人齊齊看向葉安楠。

隻見她白皙筆直的雙腿間,有鮮血順著大腿根部流了出來。

那血,像開閥的水籠頭,就這麼一小會兒時間,腳下暗紅的液體已經彙集了一灘,順著地麵往旁邊延伸流去。

鮮紅,刺目,觸目驚心。

“好像是流產……”

流產?

葉安楠的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