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總,你抓著我的手幹什麼?”何清歡明知故問。

孟宴臣眼神一慌,立刻鬆了手,但就在正鬆手的時候,何清歡反手抓緊了他的手,笑言:“孟總難得主動一次,那我可要抓緊些。”

孟宴臣起身坐直了些,兩人離的便更近了。

感受到何清歡手心的溫度,已經不似昨天那麼燙了,於是說道:“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你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就是有點癢。”說著,何清歡就想要伸手去撓脖子。

孟宴臣及時製止,“醫生說了不要撓,否則留疤了有你後悔的。”

說著站起來,從旁邊櫃子上拿起一盒藥膏,“醫生說塗上這個能好受些。”

“我看不到。”何清歡說著,坐到沙發上,微微歪頭,露出脖子。

孟宴臣無奈搖搖頭,半蹲在何清歡麵前,拿過桌上的棉簽,輕輕的將藥膏塗在何清歡脖子上有紅疹的地方,從脖子往下,直到鎖骨,孟宴臣眼神避開便沒再往下。

孟宴臣無奈又寵溺的給何清歡擦著藥,何清歡笑著,目不轉睛盯著孟宴臣,她隻覺得藥膏塗上去涼涼的,孟宴臣動作十分的輕柔,棉簽劃過弄得她脖子酥酥麻麻的。

“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不然呢,不是你半夜三更給我打的電話嗎?你怎麼回事,看到浴室放著鮮花還把自己搞成這樣。”孟宴臣說著,語氣有些擔憂。

何清歡撇撇嘴,“我當時腦子燒迷糊了好嗎,半夜起來去衛生間,發現中招了才看到有花,再說我不是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嗎?”

孟宴臣慶幸自己接到了她的電話,發燒加上過敏呼吸困難,醫生都說要是晚一點發現,後果難以想象,嚴重一點人可能就沒了。

孟宴臣抬頭看她一眼,有點點生氣:“你應該先打120,萬一我沒接到那個電話,你現在可不是塗個藥、輸個液就能好的。”

“可我當時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啊。”

何清歡直勾勾的看著孟宴臣,孟宴臣手上動作頓了下,抬頭看著她。

“咚咚咚”敲門聲想起,隨後趙力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孟總,早···”

趙力帶著口罩帽子,裹的嚴嚴實實的,拿著早餐站在門口,嘴邊的話也隻說了一半,他是眼睛出了問題還是出現了幻覺,孟宴臣這是在給何清歡擦藥嗎?!

趙力驚訝的張著嘴看著眼前的一幕,懷疑自己走錯了病房,眼前這人是他老板嗎?不確定的後退了半步扭頭看了看房間號,沒走錯呀!

“進來吧。”孟宴臣已經站起來,收好了藥膏。

趙力走進門總覺得後背發涼,自己來的好像不是時候呢。

何清歡看著包裹嚴實的趙力,覺得甚是奇怪,於是好奇的問道:“趙特助,你怎麼裹的這麼嚴實?我好像昨天見你你就這樣了。”

的確是從昨天開始看到趙力,他就裹的這麼嚴實,隻能看到兩隻眼睛露在外麵,昨天何清歡腦袋昏昏,就也沒有在意,現在越看越是覺得奇怪。

“對了,你那天出什麼事了嗎,我都在手機裏聽到你的慘叫了?”何清歡接著問。

趙力尷尬的壓了壓帽簷,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突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