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欣賞吧~~~”

回到村長家的時候,張明華又到村裏開會去了,隻有陳茹帶著張月月在家。

兩人剛一進門,正在堂屋玩耍的張月月聽到兩人回來的動靜,飛奔過來抱住兩人的腿。

張月月仰著頭,奶聲奶氣的:“你們終於回來了,月月等了你們好久好久!”

孟宴臣笑著,伸手摸了摸張月月的頭,語氣柔柔的:“月月在等我們幹什麼呢?”

“月月在等你們回來給我講大灰狼的故事,歡歡阿姨答應過的。”

何清歡蹲下來,輕輕捏了捏張月月肉嘟嘟的小臉:“好,可是孟孟受傷了,歡歡要先給孟孟上藥,等上完藥再給歡歡講故事好不好?”

“好,那月月在旁邊給孟孟叔叔吹吹,這樣就不會疼了。”

小孩子的世界總是很單純美好,在張月月的認知裏,她受傷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是這樣哄她的, 她的好朋友受傷了,她便也學著哄一哄。

孟宴臣笑著,輕柔的撫摸著張月月的小腦袋:“謝謝月月。”

陳茹給兩人安排了家裏的空房,何清歡拿著藥酒,到孟宴臣的房間準備給他上藥。

“來吧孟總,讓你體驗下我這位牛叔親傳弟子的厲害。”

何清歡將藥酒放在一邊,擼了袖子在床邊坐下。

原本靠在床頭的孟宴臣坐了一起來,將腳縮回去,“不用,我自己來。”

何清歡看他一眼,“好呀,你現在試試把你的腳放到你麵前,再試試看哪個姿勢能順手,能用上勁?”

聽完,孟宴臣就信以為真,真的要上手試一試。

何清歡笑著,將藥酒倒在手心,抹在了孟宴臣的腳踝上:“行了孟總, 我來吧,我是給你治傷,又不是要占你便宜。”

“我不是那個意思。”孟宴臣急忙解釋道。

“我知道啊,咱倆現在就是一對苦命鴛鴦被困在這,咱兩就互相依靠吧啊。”

苦命鴛鴦?這詞不是這麼用的吧。何清歡又豈會不知,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何清歡按方才牛叔教的,施加均勻的力道在掌心,給孟宴臣揉著腳踝高高腫起的地方,聚精會神,一點也不敢馬虎。

還怕力度不合適,中途抬頭問孟宴臣:“怎麼樣,會不會很疼啊?”

孟宴臣搖搖頭:“不疼。”

何清歡抬眸,手上的動作並未停止,“都腫成這樣了,怎麼可能不疼。”這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又像是說給孟宴臣聽的。

接著,何清歡認真且語氣有些嚴肅的說道:“孟宴臣,不要說違心話,在我麵前你可以不用把自己這樣嚴嚴實實的包裹偽裝起來。”

說完頓了頓,又是一副擔憂平常的語氣繼續道:“你要是覺得我力度大了太疼的話就告訴我,我輕點。”

孟宴臣看著低頭注意力都在自己腳踝上的何清歡,看的愣了神,小小的手掌,不斷地在他腳踝上按摩著。

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也可以喊疼的。

於是,孟宴臣說道:“這點疼不算什麼,可以忍受。”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何清歡掌心的溫度,通過腳踝的接觸,逐漸蔓延至全身。

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藥酒的緣故,亦或是別的什麼。

就在這時,屋外站著一道小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