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人視線經曆的一掃四周,很快目光落在了跌落到地上的邴召身上。
此刻的邴召十分狼狽,身上原本穿著幹幹淨淨的錦衣華服已經沾滿了灰塵。
發冠也被打落到了一邊的灰堆當中,而那一頭一臉被打得腫成了個胖子。
若不是那一身衣服讓白發人認出來,恐怕他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邴召的嘴巴歪著,艱難的張了張嘴,刺疼讓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眼淚婆娑的看著白發人嗚咽。
而蘇梨直接被這問話問的笑噴了。
這白發人是關心他,還是來損他的?
雖然說,那腫脹的腦袋看起來的確像個豬頭……
“啊?你說啥?沒聽清,再說一遍。”
邴召嗚嗚咽咽了半晌,因為下巴脫臼,話語不清,白發人似乎沒聽懂,一手擴在耳朵邊,挑挑眉又繼續問。
“說什麼?你犯病了?哦哦……老毛病了啊?經常犯的?懂了懂了……”
白發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邴召。
邴召一聽,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嗚嗚嗚,嗚嗚嗚!”
是他們,是那兩個人把他給打成這幅樣子的,沒看到嗎?
他使勁掙紮,想要反駁。
然而脫臼下巴能說出的話,勉強隻是“呃呃呃,嗚嗚嗚”。
“你放心,我會讓人把你安全的送到你師父那兒的。”
白發人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伸手拍了拍邴召的肩膀,一副十分負責的模樣。
邴召一看,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他好不容易來一趟莊園,為的就是將蒙長老煉製的奴靈丹藥帶回去。
怎麼能一個人回去?
要是完不成任務,師父非得剝了他的皮!
邴召使勁掙紮,白發人卻“貼心”的將邴召亂動的手按了回去,朝後擺擺手。
很快便有兩人拿著擔架走上前來,將地上的邴召給抬到了擔架上。
白發人點點頭,又囑咐道。
“將邴召小子安安全全送到霍長老手上,好好解釋一下,他舊病複發的事情,表達一下我的歉意。”
白發人說罷,擺擺手便讓兩人將人給帶下去,不給邴召任何解釋的機會。
擔架上的邴召在白發人按下手臂的刹那,便發覺自己動彈不得,甚至連嘴裏嗚咽兩下都做不到。
隻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將他抬起帶走。
一瞬間,淚流滿麵……
早知道蘇梨那兩家住這麼厲害,他就不應該去招惹他們!
好好將兩人帶到蒙長老麵前,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這下好了,師父吩咐來拿的丹藥也沒有拿到,這可怎麼辦?
邴召被匆匆處理,白發人這才麵帶微笑,將目光投向了蘇梨和鷹厭。
“鷹閣下,好久不見。”
他臉上帶笑,似乎對蘇梨和鷹厭出現在這裏並不意外,反而給蘇梨一種見老朋友的錯覺。
蘇梨挑挑眉,鷹厭便先一步朝著白發人拱手行禮。
“蒙長老,好久不見,冒昧打擾,是為了當年長老贈予我的光牌,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場。”
“哦?”
蒙長老聽到這話微微挑眉,目光在一邊的蘇梨身上掃了一眼,微微一笑。
“這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