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姐。”Ann皺眉開口，“你怎麼總是對我有這麼深的惡意？”

“哦，有嗎？”邱靈兒揚著下巴，不再看Ann，Ann也沒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還沒等她回答，邱靈兒就又說道，“你說有就有吧，滿意了嗎，可以走了嗎？”看到這兩個人就煩，可偏偏還喜歡往她這裏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礙於顧澤言在場，Ann快被邱靈兒氣死，卻無計可施。

旁邊顧澤言看著邱靈兒女王一般懟Ann的樣子，心底莫明生出一點笑意，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竟然覺得現在的邱靈兒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貓，明明爪子又細又軟，卻總想著去撓別人。

Ann看向顧澤言含著委屈和恨意的眼神完全被顧澤言忽略，他看著邱靈兒，“誰說我們不買東西的？”

邱靈兒好整以暇地看著顧澤言，心裏的刺痛被她強行忽略，精心描繪過的唇瓣張合，吐出了兩個字，“不賣！”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這種行為給很幼稚，很有幾分無理取鬧。但是大度的後果若是讓自己更不開心，邱靈兒寧可無理取鬧的一些。

她又不是聖母，還要照顧傷害了她的人的情緒。

邱靈兒站得筆直，三個人之間的氣氛竟然有一瞬間的凝固。身後華研的員工都愣愣的看著這一幕，感覺今天這一趟來值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顧澤言會生氣的的時候，誰知道他竟然笑了一下。

就是那種，很輕很淡，很不以為意地那種下意識露出來的笑，帶著幾分寵溺和滿溢的包容，無聲卻有形。

Ann沒聽到笑聲，卻看到華研的員工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邱靈兒的目光都落在了顧澤言臉上，有些愣神。

Ann的角度需要揚起頭才勉強看的清楚顧澤言臉上的表情，而等她看過去的時候，顧澤言臉上的笑早就已經收起來了。

一直到顧澤言離開，華研的幾個員工還是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和邱靈兒。反倒是邱靈兒低下了頭，剛才的氣勢不見了蹤影，不再看他們，忙自己的事情了。

Ann直覺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可是已經被邱靈兒這樣對待，再加上顧澤言已經離開，她留下來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你看，這裏是……”心中撕扯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變得有些麻木，邱靈兒心不在焉的給一個顧客做演示，眼角餘光卻追著顧澤言的背影直至那人的身影消失。

飲鳩止渴，全是妄念。

好在顧澤言和Ann隻出現了那一次，後麵就不見了蹤影，而華研的新品促銷到了下午，雖然比起那會鼎天的門庭若市來還是稍顯冷清，但是卻已經比中午好很多了，一整天下來，邱靈兒忙得連軸轉，最後忙著忙著，竟然漸漸將那些胡思亂想放下了。

新品的發售促銷活動一共進行了三天，邱靈兒全程跟進，忙的腳不沾地，卻再也沒看到過顧澤言。

而少了顧澤言這個活的人形立牌，華研的正確營銷很快將鼎天遠遠甩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