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自己將這句話落實得很好,如今卻不確定了。
安德烈眼神閃了好幾下,眼裏的某種光好像在這一刻就這麼熄滅了。
強效鎮定劑的效果出奇的好,邱靈兒一直到淩晨才昏昏沉沉醒來。
床頭亮著一盞小小的燈,邱靈兒還沒適應光線,卻被坐在床邊的人影嚇了一大跳。
“誰在這裏?”
“邱,是我。”安德烈的聲音傳來,“你感覺還好嗎?”
外麵黑沉沉的,邱靈兒眼睛習慣了,這才看清楚安德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她感受了一下,除了身上沒什麼力氣,其他好像沒什麼不適,便搖了搖頭。
安德烈看起來好像是鬆了一口氣,邱靈兒狐疑而警惕,“怎麼了,你們當時給我注射的是什麼?”
“邱,是他們,不是我。”安德烈為自己辯解,他很少做這樣的解釋,這句話卻說了出來。
在今天之前,安德烈的陣營都是他的導師和那些醫生。
邱靈兒沒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明明白白表達了她的心理活動:都是一丘之貉!
為自己辯解一句對安德烈來說就已經是極限,他說不出太多。
“你怎麼在我房間?”邱靈兒這才意識到,這麼晚了,安德烈還在這裏並不合適。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邱,就是你讓我打聽的那個人。”
“你說顧澤言懸賞五千萬找我的消息?”邱靈兒聽到顧澤言的消息,心髒開始狂跳。
安德烈點點頭,“對。”說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多錢。”
“我也沒見過。”邱靈兒跟了一句,雖然她現在的身份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事實上,前二十幾年她都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窮鬼,還沒來得及感受一夜暴富的幸福,就被抓到了這裏。
邱靈兒自嘲的想,“這樣子死了,說不定會真的變成一個窮鬼!”
看著安德烈,邱靈兒突然半開玩笑道:“那你會不會為了這五千萬美元,告訴顧澤言我的下落?”
安德烈歎了一口氣,幾秒之後搖了搖頭,“不會。”意料之中的答案,不過邱靈兒還是有些失落。
“我沒法告訴他,伍先生對我們的看管並不比對你的弱,我們的通訊設備都是特殊的,可以接收外界的消息,卻不能主動聯係外麵。”安德烈解釋道,他莫名不想看到邱靈兒因此而不開心。
“竟然是這樣。”邱靈兒若有所思,接著,鄭重對安德烈道謝。“謝謝你,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知道顧澤言還活著,活得好好的,這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安德烈被她認真的態度搞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擺手,“別,不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不過是告訴你罷了。”
他有些激動,忘了自己胳膊上還帶著傷,頓時“嘶”了一聲。
“你沒事吧?”
“沒事,不深!”安德烈聳聳肩膀,“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邱靈兒大概猜得到是什麼,卻還是配合的問道:“是什麼,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