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苗苗沒想到一向寡言的大哥會幫自己說話:“謝謝大哥。”

陳彩旗恨鐵不成鋼:“你就慣著她吧,等拖成了老姑娘,你養妹妹一輩子啊!”

“可以。”

陳彩旗被噎住,飯桌上看了一圈,沒一個是好惹的,忍不住踢了老二一腳,“去看看灶裏的火滅了沒?”

魏春生遭受無妄之災。

吃過晚飯後,魏東給連與青提了熱水去房間。

她洗了澡就睡覺了。

魏東在床下打了地鋪,他枕著手臂,側身看向床上的位置,莫名覺得安心,空洞了三年的心總算踏實了。

那時候在山裏訓練,不僅條件艱苦而且任務十分危險,可他總是無所畏懼,好像隻有身體上的痛才能蓋住心上的傷。

早上沒等雞叫,魏東就醒了。

他和陳彩旗說不要吵醒連與青,然後去雞圈把雞都趕出去外麵。

連與青這次回來,一方麵是看魏喜民,另一方麵算是給自己放個長假。

這三年她追求業績,把生意越做越大,一開始是為了緩解分手的難過,後來跟著她的人越來越多,她已經不單單為了自己,更為了員工的飯碗。

也逐漸明白了以前家裏明明已經很有錢了,爸爸媽媽還是那麼忙,一點都停不下來。

魏東不在家,陳彩旗去地裏幹活了,改革之後種的糧食都歸自己所有,老兩口想著趁年輕多給兒女攢些家業。

正準備大刀闊斧地幹呢,魏喜民一下摔斷了腿,至少要臥床半年,陳彩旗差點沒氣死,如今看床上的男人哪哪都不順眼。

如今天氣涼爽,連與青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散步。

路上不少人認出來她就是魏家三年都沒回來的大兒媳婦,但礙於她的曆史戰績,不敢和她打招呼。

連與青樂得清閑。

她穿著粉色連衣裙,細綁帶涼鞋不好去田裏,容易弄髒,隻能走在田埂上,走著走著,挺不碰巧的,在前麵的土坑下麵,撞見一對兒男女在親嘴。

那鄉野漢子最先察覺到有人,把女人推開,兩人齊刷刷仰頭看去。

連與青見慣了大風大浪,淡定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轉身就走,不料身後的人叫住她,是女人,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和一絲絲怒意,“連與青。”

連與青回頭,“你認識我?”

何小珊差點沒氣死,從土坑裏站起來,“你居然不認識我了?當年要不是你,我至於被家裏關起來,隨隨便便就嫁人了!”

當年、關起來,連與青腦海中浮現出她發瘋咬人的場景,說道:“你精神病治好了?”

“好了。”何小珊反應過來,“你才有精神病!我根本就沒病!”

占了點便宜,連與青不欲逗留,轉身就走,卻碰上魏東,他剛從地裏過來,褲腳卷到膝蓋上方,裸露的腳上全是泥巴。

他低頭看了看連與青的腳,粉嫩的腳趾上沾了些泥,“我帶你去洗洗腳。”

連與青這才注意到腳上不知何時沾上的泥,魏東已經走過來,注定要和剛剛那對男女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