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慌了神,“怎麼了?”

連忙把人抱起來,是那種抱小孩的姿勢,連與青的雙腿分開夾住他的腰,他托住她的屁股。

眼淚順著下巴一路流到了魏東的後脖頸,問她怎麼了, 也不說話,隻是傷心地流淚。

魏東隻好哄她,抱著她來回走動,嘴裏發出的聲音再輕柔不過,“乖乖,不哭。”

“好乖好乖,不哭了,好不好?”

……

一旦他停下來不動了,哭聲又大了,魏東就這樣抱著她哄了半小時。

眼淚哭幹了,眼睛腫成了金魚眼,被淚水清洗過的臉頰都快皴了,她喉嚨沙啞,有點萎靡不振,“難受。”

魏東心裏一緊,“是不是吃了那藥?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不去。”她撅著嘴,死活不肯去。

終於,魏東把她哄睡著了,輕輕把人放在床上,才開始清理地麵的穢物。

守了一夜,直到早晨的號角吹響,她都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發燒,一顆懸起的心重新放回肚子。

不放心地頻頻回頭看她,最後隻能把門關上。

……

昨晚連與青離開之後,程旭和潘越城夫婦麵麵相覷。

說來尷尬,程旭算是受害者,但又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他想處置楊春柔,好像也沒資格。

於是把這個尷尬的局麵交給了他們三人。

潘越城帶著懷著身孕的妻子,以及待執行的罪犯連夜回了潘家。

潘父還覺得奇怪呢,見兒子帶兒媳婦回來,皺著眉頭訓斥:“小敏現在懷著孩子呢,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來,開夜車多危險啊!”

看見後麵跟來的楊春柔,潘父一頓,怎麼個情況。

潘越城開口:“今天這事還真的不能留到明天,必須今天就解決。”

否則媳婦兒連家門都不會讓他進的。

“爸,媽呢?”潘越城問。

潘父:“在房間看報紙呢。”

“叫她出來。”

潘父看兒子兒媳表情嚴肅,便讓阿姨去把曲同心叫下來。

十分鍾後,披散著頭發,帶著眼鏡穿著睡衣的曲同心從樓梯上走下來,臉上寫著不耐,語氣更是不掩飾地煩躁:“我都打算睡了,有什麼事非得今天說。”

江敏坐在沙發上,潘越城指著一旁的楊春柔,“關於她的。”

曲同心順勢坐在沙發上,攏了攏外套,瞧見楊春柔臉上的巴掌印,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不在意地問了句:“春柔做了什麼惹你們不好高興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著的是兒媳婦江敏。

江敏早就不想受老太婆的氣了,扣了扣指甲道:“媽,您的親侄女幹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當然要來通知您了。”

“昨晚我們請客吃飯,她在酒裏下了催、情的藥。”

曲同心:“越城……”

潘越城瞬間覺得頭皮一緊,江敏冷笑一聲,“讓您失望了,您兒子的清白是保住了,但是我的朋友,越城的戰友需要一個交代。”

“另外,再告訴您,恭喜您,馬上要當姨奶奶了。”

“什麼意思?”曲同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