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連與青執意回家,江敏鄭重道:“你放心,這事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魏東在黑夜中匆匆趕回家,藥是去大醫院拿的,回來的路上方向盤幾乎要被他捏斷。
醫生說這藥吃了對女人的身體不好,不建議吃,還是魏東執意。
他沒有漏掉自己轉身時,醫生罵他是個狠心的男人。
家裏很安靜,他左手拎著藥,右手拎了隻肥碩的老母雞。
兩隻翅膀被他牢牢抓握在手中,雞時不時發出不安的叫聲給家裏帶來了一些生氣。
魏東把雞扔在廚房地上,轉身往臥室去。
手搭在門把手上,剛要轉動,他停下了。
隨後脫了外衣,隨意扔在沙發上,將襯衫袖口挽到手腕處,母雞撲騰幾個翅膀,嘴裏“咯咯咯”。
魏東皺眉,真吵,又朝臥室的方向看去。
十分鍾後,菜刀斬斷了雞脖子。
魏東把滾燙的砂鍋從灶上端下來,拿勺子細心地將上層的油花撇去,舀了一碗濃鬱的雞湯,用人參熬出來的湯更加鮮甜,知道她可能不想吃東西,特別沒有放一塊雞肉在碗裏。
小心擰開門把手,左手端著溫度剛好的雞湯,魏東打開門,剛要開口說話,卻被空無一人的床嚇到。
厚實蓬鬆的棉花被子淩亂地堆在床上,明明是她最喜歡的粉色碎花床單,卻無情地耷拉在地上。
看得出來,床上的人離開得很蒼茫。
碗被放在床頭櫃,魏東深呼吸,強製讓自己冷靜下來。
下一秒,結實的檀木椅被狠狠踹在門上,發出劇烈可怕的響聲,椅子一條腿斷了,門裂出一道長長的裂縫,從底部延伸到門把手,好像從他心裏劈開。
魏東冷著臉把家裏每個角落翻遍了,不在。
他看都沒看沙發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
如果她真的一聲不吭地離開了,不管她去到哪裏,他都會找回來。
冷冽的寒風不及他心中十分之一的涼意,魏東腦海裏思索著去哪裏找人,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卻在二樓樓梯的拐角頓住。
因為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台階上,他聲音微微顫抖:“怎、怎麼坐在這裏。”
連與青聽到聲音,仰頭看他,凶巴巴道:“走累了休息會兒不行啊!”
結了冰的地麵瞬間開出了花,魏東朝她狂奔而去,單膝跪地,把人整個緊緊摟在懷裏,一點縫隙都不留。
仿佛隻要足夠緊,就能填補他內心龐大的慌亂和恐懼。
本來就頭疼,這會兒差點要窒息了,連與青掙紮著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裏有了血腥味兒才放開。
很快,血跡透過單薄的白色襯衣,形成一個可愛整齊的牙印。
她說:“你煩死了。”
左手穿過腿彎,右手抓著腰,魏東把人打橫抱起來,“回家吧,給你燉了雞湯,不膩,喝了再睡。”
頭痛好像緩解了一些,眼眶竟然有些濕潤,連與青狠狠揉著眼睛,什麼嘛,一碗雞湯就感動哭了?她是腦殘啊!
“你以為你的雞湯是靈藥啊!喝了就能舒服了!喝了就能不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