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彩旗嘴上說著別給她買這麼多,這麼好的料子給她穿浪費了,連與青一句多餘的話沒有,穿著合身好看,直接付錢。

並且在回來的路上明確表示衣服是她的錢買的,雖然用的是魏東存折裏的錢,但她做好事要留名。

那一天陳彩旗的嘴角都沒落下過,一直揚著。

晚上魏東回來,皺著眉問道:“你咋沒給自己買?”

當事人累癱了,躺在沙發上,懶懶道:“今天時間來不及了,過兩天再買我的,對了,你也得買一身。”

魏東的嘴角微微揚起,“我也有?”

“當然,你看看衣櫃裏你有幾件衣服,領口都磨邊了,穿上多毀形象啊!”

魏東連連答應了兩個好。

因為實在太忙了,魏東讓錢亮把母親和妹妹送到火車站的,他叮囑了,一定要親眼看見她們上車,要是丟了,他看著辦。

錢亮哪敢把營長的母親妹妹搞丟啊,打起十二分精神,反複確認好幾遍,等火車開了才走。

臨近過年前,連與青把最後一批衣服賣出去了,準備給自己放假。

短短幾個月時間,不光她自己賺得盆滿缽滿,連帶著蔡桂芬這個喝肉湯的錢袋子也鼓起來了。

文工團放假了,楊梅來找連與青,這死丫頭到了她家比到自己家還自在。

在門口鞋子一脫,進門往沙發上一躺,有時候還要連與青給她騰位置。

茶幾上的花生瓜子這麼一嗑,別提多自在了。

連與青從廚房拿了兩個酒杯往茶幾上一擺,她瞪了眼沙發上橫七豎八的某人,“麻煩挪下屍體。”

楊梅不滿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嘛~”但還是起身給她騰位置。

酒杯裏白酒倒上,連與青盤腿一坐,吃幾粒花生便喝一口白酒,實在愜意。

楊梅有樣學樣,隻不過她不太會喝酒,白酒一入喉便開始斯哈斯哈,“好辣。”

一張白嫩的臉瞬間紅通通的,連與青嘲笑她:“菜就別喝。”

“瞎說什麼,我能喝。”

為了證明自己,她又往自己灌了一口。

連與青抓了一把花生到她手裏,“多吃幾粒花生米,不至於醉。”

寒冷的冬日,窩在沙發上,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楊梅覺得有點飄飄然。

“沒想到在你這小破房子裏待著這麼舒服,雖然這裏還沒有我家三分之一大。”

連與青:“不會說話可以不說。”一開口就拉仇恨。

楊梅繼續說:“喂,你這裏還差一台電視機,光吃花生有點幹,看著電視才有意思呢。”

連與青幹脆不吃了,雙手抱胸,“大小姐,說說還有什麼要求。”

兩頰坨紅,楊梅指著茶幾道:“光有花生米,咋不整兩道小菜啊。”

“還有,屋子裏也太冷了,光燒煤一點都不暖和。”

突然,楊梅抱著腦袋,埋怨道:“你戳我額頭幹嘛?”

“我看看你的腦子是不是擺設,一點情商沒有,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敢在我麵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