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沒有親眼見過這兩人親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還有房間裏沒羞沒臊的聲音。

陳彩旗告訴自己,指定是劉春玲婆婆老眼昏花,看走眼了。

連與青在玩魏東的手指,他的手掌很大,每根手指都很長,但不纖細,骨節突出,手背的青筋時不時凸起。

“手指怎麼受傷了?”她拉過來仔細看,果然食指有好幾個細細的口子。

魏東沒說話呢,陳彩旗先說了,“玩木頭呢,劃拉一天了。”

“什麼木頭,給我看看。”

魏東摸摸鼻子,“沒什麼。”

“還有秘密了是吧,竟然不給我看。”她雙手抱胸,咄咄逼人的樣子。

魏東壓低嗓音:“做好再給你看。”

聽罷,連與青眼睛一亮,“送給我的?”

“嗯。”

“好吧,那你快點做,我耐心有限。”

七點了,冬天本來天黑得就早,魏東讓她回家去。

連與青和魏苗苗手挽著手要出門,陳彩旗看看兒子,猶豫一會兒,她說:“苗苗你和你嫂子先回去,我幫你哥把衣服洗了再走。”

“媽,那你快點啊。”

等連與青和魏苗苗走了,陳彩旗拉了凳子坐下。

“媽,有話說?”一整個下午,陳彩旗欲言又止,魏東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糾結許久,陳彩旗還是問了,“媽有個問題,你聽了可能覺得荒唐,但還是得問,不然媽晚上睡不著。”

“你問。”

正好這會兒病房裏也沒啥人,陳彩旗便說:“你和青兒……有沒有同房過?”

遲疑兩秒,魏東點頭。

可陳彩旗作為母親,已經看出端倪了。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你別騙我,是不是沒有?”

魏東不說話。

陳彩旗站起來,煩躁地抓頭發,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實在太可笑了,結婚兩年沒同房?

那他們天天膩歪在一起是過家家呢!

陳彩旗不走了,走到魏東麵前,深吸一口氣:“東子,你和媽說說,是你不行還是……青兒不肯。”

被窩下的拳頭握緊,魏東對上母親詢問的目光,說:“我不行。”

那一瞬間,陳彩旗覺得天要塌了!

高大壯實的兒子,力氣又大,村裏沒有人比他更爺們了,怎麼會不行呢,想到很多年以前,魏家很窮,她忙著帶兩個小的,也沒放太多精力在大兒子身上,會不會是那時候……

陳彩旗擦幹眼淚,“東子你放心,媽一定想辦法治好你。”

陳彩旗把門關上,魏東淺淺歎氣,算是蒙混過關了。

他媽情緒很糟糕,看起來還挺自責的,但魏東沒辦法告訴她真相,因為這樣會把矛頭指向連與青。

連與青自然什麼都不知道,隻不過她覺得最近陳彩旗有點嚇人。

對她好得有點滲人。

早上給她準備好早飯,溫聲細語地喊她吃飯,衣服鞋子都給洗得幹幹淨淨的,沒事還給她把水果洗好端到麵前。

連與青去了醫院和魏東說,魏東隻能搖搖頭,什麼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