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丁玉苗就這樣呆呆的瞪著高陽,目瞪口呆!
就在那時,一輛汽車飛快駛了過來,高勁鬆跟一個胖女人跳下車來!
胖女人朝血泊中的高陽衝去,高勁鬆在後,看到我眼中浮起恨意。
那輛汽車後麵的車門拉開,一個穿對襟綢衫的老頭,走下車來。
天哪……這不是老高頭嗎,他竟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我眼前!
看到他出現,我他麼簡直驚呆了……這貨膽子竟這麼大?
我正等方亞琴一起去抓他歸案時,老高頭竟公然現身!
可是,就在那時我突然明白什麼,吃驚的退了一步。
為什麼高陽一出事,他們立刻就出現在現場了?
這就像一個約定的情節,他們出現的時機如此微妙!
看著摟住高陽哭的胖女人、以及盯著我的老高頭愣了……
刹那間我意識,眼前的一幕是高笑漁、高家設計的陰謀!
這個假死的老鬼,一直就借著老高頭的身份,躲在高家!
他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還胸有成竹,分明是想置我與死地!
正像我預知的,高勁鬆朝倒在血泊裏的高陽衝去,放聲狂叫!
總感覺他的哀嚎幹巴巴的,就像一個蹩腳的演員臨場發揮。
老高頭默默凝望我,浮起詭秘的微笑,朝高勁鬆走去。
一股古怪的能量朝我撲來……我突然就打了個寒戰!
胖女人跳了起來,瘋了似的揪住我狂叫:“姓項的!你勾引我們高家兒媳,還害死我兒子!謀殺親夫哪!天哪!還有沒有天理啊!大家快來抓奸夫淫婦啊!”
路人都愣了,朝我和丁玉苗投來鄙視,對胖女人充滿了同情。
另一輛車停在我們身邊,從車上連番跳下孔武有力的壯漢來!
他們將看著血泊中高陽發呆的丁玉苗控製,隨之過來抓我。
我本能的跳起,想過去救丁玉苗時、才發現通體無力!
老高頭淡然凝望著我,我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虛弱了。
肯定是這個邪惡的老頭,用了秘術、封印我的力量。
我連金甲人都來不及運用,金蠶蠱卻在召喚冷卻期!
我束手無策,就像柔弱的蟊賊讓壯漢按在地上暴打!
隱約感覺這一切很熟悉,就像多年前的某一個瞬息……
無論崔七七、楊妙貞……都有類似,被劈頭蓋臉的暴打。
我每次都以奸夫形象出現、每一次,都輸得毫無餘地……
老高頭遠遠遙望著我,浮出不易覺察的微笑。
就在那時,我突然明白高笑漁的圖謀……
原來,在墓穴裏麵,他一直在演戲!
他故意當麵說種種往事,還讓我明白所有內幕!
至所以這樣,是因為對手太輕渺,根本不值得警惕!
舅公既然一眼看出我服過鬼燈天麻,他能看不出來?
可我偏偏認為,一切順理成章,他們就有那麼蠢!
這時我才明白那句話;永遠別將對手當成傻瓜!
一旦這樣……也許,你自己才是天真的傻瓜!
高笑漁早看出我服過鬼燈天麻,一直在裝!
直到我運出神念,他才跟大叫花果斷離開!
而他要的就是;讓我用神念,達到運用冷卻期。
舅公說過,鬼燈天麻是取巧,讓我可以運用神念。
不過,一旦運用之後,數天內根本無法再重複運用。
我相信,無論高笑漁大叫花,對鬼燈天麻都很忌憚。
隻有讓我竭盡全力用盡神念,最終才能任由他們擺布。
這就是他要的結果,唯有這樣,才能上演眼前的好戲!
遠處,“高陽”一動不動,救護車來了,己經放棄治療。
胖女人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好像真死了兒子一樣。
有路過的女人忍不住俯身安慰她,卻恨恨瞪我一眼。
更多的人開始議論,有人義憤填膺的提倡,判我這樣的流氓死刑。
因此,當高家的人將我跟丁玉苗綁進汽車時,沒有任何人出麵阻攔。
上車後,高勁鬆和胖女人立刻不哭了,得意的開始談笑風生。
高笑漁不僅搜走我手機,還熟練的將我手腕上的表給取下。
看來,他對重案五組情況頗為了解,很清楚這塊表的玄機。
高勁鬆這才恭恭敬敬的問老高頭:“玄祖,現在去哪兒?”
高笑漁陰陰一笑,說:“嘿嘿……鍾坡山、斷魂溝。”
司機聽了立刻啟動,車子迅速朝著鍾坡山駛去。
公園修了公路進山,汽車能直達斷魂溝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