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想法,最初讓我感覺挺荒唐。
畢竟,老太太的態度,讓我一直感覺自己是她們的恩人。
之前,除了“九陽紫銅人”的那點小不愉快,其他都很正常。
也就是說,她和那啥,包括小玉一直都將我當成她們的恩人一樣。
畢竟,那麵埋在石像下的銅鏡,對她們的處境來說,關係重大。
因為,我將這麵鏡子帶給她們,算是幫了鄉民的一個大忙。
所以,我才一直沒往這個尷尬的方麵想。
可是老太太突然抱恙消失,冒出這個鐵麵人就古怪了。
他總不是保護我吧,畢竟我直麵過雞婆蛇,還有骷髏螞蟥兵的。
真要這麼脆弱,老太太怎麼會讓我去幹這種危險的事情呢?
再有了,現在山洞中一派升平,這種時候來保護我,不奇怪嗎?
正納悶,就見那啥捧起杯來,說道:“公子,大將軍練了‘屁股’功,他是不吃不喝的神仙。沒辦法,這種要吃要喝的凡人事,就隻有我跟小玉來了……來來來,我們替家主敬你!”
她說著也不客氣,一仰脖子,就將杯裏的酒都給喝下了。
我看著她抹了抹嘴,脖子上下嚅動若無其事的樣子不免一愣。
我於是將酒喝了,問道:“那啥,你既然喝酒,當初在洞外怎麼不喝點?”
那啥翻了翻白眼,說:“那個家夥小器,吃點肉跟割他似的,還喝酒?”
我明白,這貨當時光顧上吃肉了,酒肯定就靠後了,先得填飽肚子吧。
那啥說著,將我的酒添滿了,小玉也端起杯說:“公子,奴婢也敬你。”
她說著,也將酒一飲而盡,然後對我照了照杯子,意思她先幹了。
我隻能將酒也喝完了,那啥趕緊又給我添上了,生怕我空著杯。
兩杯下肚,正想緩緩夾點菜吃,就見那啥又端起杯來了。
她樂嗬嗬的說:“公子,真是辛苦您了,來來老身再敬你!”
說完又幹了,我隻能也將酒喝了……可是,小玉接著也來了!
這酒是山洞裏的荊棘根燒的,度數雖然不高,也有十來度吧。
兩人車輪戰似的一波波來敬,這不是想將我灌醉的節奏吧?
有點不對勁啊,她們啥意思,不真想輪流上場,想將我灌醉吧?
我趕緊說道:“你們幹嘛呢,哪有這麼喝的,不會想灌醉我吧?”
那啥和小玉一愣,看了看默默站在一邊的大將軍,一時語結。
她們的神色讓我一愣,總感覺那啥和小玉對大將軍很害怕。
兩人如履薄冰,在他麵前,甚至比在老太太跟前還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怪人的原因,屋裏彌漫一股死老鼠般的味道。
這就像是一種剛剛開始腐敗的氣味,曖昧而惡心,讓人嗅了很難受。
聽到我這麼說,那啥趕緊解釋:“公子你說啥話呢?這次出去讓你辛苦了!家主吩咐過的,要讓公子開懷暢飲,不醉不歸呢……總之得讓項公子盡興,放開了喝沒事!”
她說著,又舉起杯來,笑吟吟的說:“這次公子替家主拿到銅鏡,總算完全成了我家主的心願……那啥也不會說話,隻會喝酒,倒進杯子就是幹。要不,再來一杯吧,我先喝為敬!”
她說完,一仰脖又將酒幹了,打了個嗬嗬又說:“先幹為敬,公子隨意、你隨意吧我跟小玉不怪你!這個喝酒嘛……反正酒品像人品,一看公子就不是下流的人,肯定不會那麼死不要臉的,幹不過一個老娘女……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