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橋邊我不免愣了,隻感覺毛發根根豎起。
說實話,水蛭可是一種挺邪乎的玩意,它能吸血。
關鍵小時候,丁玉苗腦袋上有螞蟥的故事,讓我一直心驚肉跳。
所以,打那以後我一直對螞蟥過敏,一看到它們就躲得遠錠的。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感覺這個村子讓人不舒服的地方。
這麼多的螞蟥暗示,這個神秘的村子,肯定很邪乎。
不過,既然到了這裏,我肯定不會回頭了。
隻能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走過了獨木橋。
回過頭去,這個地方己經看不見丁玉苗和方亞琴了。
我估計,方亞琴肯定不敢追來,畢竟丁玉苗被困住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起她們不免又有點難過起來。
猶豫了一會,我隻能硬下心來,繼續朝村莊走去。
慢慢的,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大樹下的人也越來越清楚了。
可以看到,這就是一些婦孺,還有一些上年紀的老太太。
這麼說來,傳聞中村子裏沒有老人的事,應該是訛傳了。
我一邊觀望,一邊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發現這些人也沒什麼異樣。
至少,他們不是青麵獠牙的怪物,比陰獄的夜叉兄弟長得善良。
既然這樣,我也安下心來,準備跟這些婦女兒童套套近乎。
正在這時,後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說道:“你是誰?”
這是一個成年男人,在質問的聲音,我連忙轉過頭來。
就發現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滿臉的警惕,打量著我。
這個老頭上身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短褂子。
下麵一條短褲,腳上卻套了雙長統的油鞋。
這種天氣穿套鞋,肯定是下水為了防螞蟥了。
他咬著一根煙杆“叭嗒、叭嗒”的吸,警惕的看著我。
我連忙衝他笑了笑,然後說道:“老大爺,想跟你們打聽個事!”
老漢冷冷的打量著我,一臉的不高興。
他翻了翻白眼,哼道:“打聽什麼,有什麼好打聽的?”
這話讓我很尷尬,用腿也能聽出,人家濃濃的排斥……
聽得出來,老頭對我抱有很強的警惕,臉色十分難看。
說話就沒個好語氣,一點也不隱藏自己的生硬。
我讓他這麼一嗆,倒不知說什麼了,光顧著尷尬了。
老漢嗆了我一句,從嘴上拿下煙杆,再橫了樹下的人一眼。
他對那些婦女兒童說:“都回家吧,吃飽了沒事幹,不會去打豬草砍柴嗎?我可跟你們說啊,尤其是年青媳婦有小孩的、都提防些兒!陌生人來了可沒好事,不丟東西就丟人!”
聽他這麼說,大樹下的婦女和兒童們,都摟著自家的孩子,悄悄散了。
人瞬間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幾個嘴都癟了的老太太。
這不,她們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
我看了看她們,感覺頭皮隻發麻……真怕她們來勾引我!
真要這樣,老子還是趕緊撤退算了。
別整到人都死了,還他麼來一場老少戀。
我正在胡思亂想,就聽老漢又對我說:“趕緊走年青人,我們不歡迎外村人!反正一來人就會出事。這不,上次還引來了好多警察,嚇都被他們嚇死了!”
我尷尬的看著他,這才明白,外麵的傳聞還真不假。
估計,這村裏不少都是被坑蒙拐騙來的,就怕外人來尋親。
不過,我這人什麼都不好,但是臉皮和膽子特別的結實。
再加上現在都變成死屍了,還有什麼坎過不去的?
就算人家嫌棄,他不是不了解我來曆嗎?
真要知道老子是條屍首,看你還得瑟!
我於是陪著笑說:“老大爺,我來不是找人尋親,就想問個地方。”
老漢又皺了皺眉,還是冷冷的說:“問地方?這窮鄉僻壤的,有什麼可問的?”
我趕緊說:“這兒是仙人村吧?我聽說,附近有一個仙人洞,該往哪走?”
老漢一聽就愣了,張口結舌的瞪著我,還一個哆嗦。
這不握煙鬥的手一抖,不小心指頭就搓在銅煙鬥上了。
聽得“噗”的一聲,老家夥痛得隻咧嘴,顯然被煙鬥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