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詛咒染毒瘡的事,一直沒給父母說,他們不知道內情。
其實急著去找丁玉苗,倒也不完全是趕著去跟她耳鬢廝磨。
要知道,我中了詛咒、又讓僵屍虱咬了,再拖下去準會出事。
所以,才想盡快回到懷城,跟丁玉苗和方亞琴會麵,繼續尋找藥引。
可我爹聽了不樂意了,瞪眼罵道:“仲奇,信不信一筷子敲你腦殼!周家婆婆跟唐姑娘不遠千裏,來一趟容易嗎?人家不嫌你人窮屋場醜就作揖了!還晚上有事,你能有什麼事?不是辭職了還有事?先陪周家婆婆將這酒喝好了……再吵,老子揍你嘍!”
我媽也不高興了,瞪了我一眼罵道:“今天我說錯了話,原來是你瞎眼嘍!周家婆婆給你介紹這麼好的一門親事,羨慕死多少人哪,你還敢說有事,是想找死喲!”
看到父母如此激動,我不免暗暗擔心。
要知道,我可是鐵了心準備將這門親給辭掉。
但爸媽的態度這樣,我再不知死活的一說,肯定出大事。
挨打挨罵估計倒不會,畢竟我己經長大了,就怕他們難過。
正沉吟,就見周三妹聽到父母這麼責備我,趕緊起身打圓場了。
她樂嗬嗬的說:“算了算了,年青人不懂事別罵了……來來來、喝酒!”
我沒有應和,固執的說:“爸、媽,周家婆還有唐姑娘,我真有事。”
我爹一見惱了,這時憤然揚起筷子,作勢就要打我的模樣。
但我沒理會,正色對周三妹,還有唐韻說:“周家婆,唐姑娘,我們吃了飯就搭你的車,我要去懷城。至於有什麼事、到底重要不重要,我們到車上再說,怎麼樣?”
周三妹一愣,她看了看唐韻,不相信的說道:“你……真有要緊的事情要辦?”
我連忙點頭,又說:“沒錯,我們先吃飯,等會上車後我再詳細告訴你吧!”
我媽罵道:“剁腦殼的,到底什麼事,倒是說給我們聽啊!”
在農村,女人罵“剁腦殼”的,丈夫可會翻臉打人。
不過,做兒子的誰敢打娘,所以農婦對兒子撒氣會亂罵。
因此,夫妻間不敢隨便罵,兒子被娘罵上一句,倒挺正常。
我猶豫了一會,才苦笑道:“爸,媽,有些事……還是別打聽。”
我爸一愣,小心翼翼的又問:“仲奇,是不是……你叔跟你的事?”
我隻能點了點頭,模棱兩可的答應了,省得他們盤根究底。
果然,父母對視一眼,這時再也不敢詢問了。
畢竟,他們知道叔叔一直在想辦法,讓我活下去。
看到我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周三妹這才一口將酒喝了。
然後,對我父母說:“娃娃家真有事,就不喝了,來日方長嘛!”
父母雖然有點尷尬,但也不便當著客人的麵再說,隻能作罷。
於是,我們便將杯中酒都喝了,然後盛飯開始吃飯。
直到這時,這酒才算告一段落,準備收場了。
大家很快就將這點小不快忘了,客客氣氣、你推我讓的吃飯。
隻有唐韻一直沉默,看得出來,她己經顯得心不在焉了。
我明白,丁玉苗的電話令她憂心忡忡,她仿佛有預感。
我顧不上這些了,畢竟心有所屬,想娶的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