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偶麵部貼著張白紙,眉眼用朱筆描得惟妙惟肖。
再一細看,才發現小人是稻草紮的,那隻大老鼠是它坐騎。
那種細微的“嗘嗦”,顯然是老鼠爬行,小草人動作時傳出的。
小草人手腳靈活,好像擁有智慧一樣,驅趕著老鼠溜進屋來!
草人跟老鼠進屋之後,停在門口往裏張望了一番。
它找到我,反手便從背上撥出一柄亮晃晃的短刀。
隨之跳下老鼠,隨著“嗘嗦”聲,就越走越近了。
隻見矮小的草人邊走邊長、一下就長到三尺來高!
它四下觀望著,盯著躺在床上的我,提著短刀朝我走來。
因為體積增大又徒步行走,“嗘嗦”聲就更急驟了。
我這才看清楚,草人己經長到一米二三了!
它臉部用白紙紅漆畫成,有鼻有眼四肢齊全。
看起來這玩意靈活有力,動作頗為敏捷。
這不,走到床邊跳上椅子,再竄上桌子。
這樣一來,就直接站在我的腦袋前方了。
草人雖然沒有眸子,卻總感覺它在盯著我。
這玩意看了一會、驀然一跳,高高彈了起來。
我緊盯著它,就發現它手中的短刀,在夜光中劃出一道寒光。
稻草人緊握著那把貨真價實的短刀,驀然朝我脖子紮來!
我驚恐之極,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隻可惜通體僵直,根本就無計可施!
就在那時,隻聽一陣陰風憑空而起!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鄧文馨驀然出現在床前!
她咬緊牙關,緊握著一柄長劍,驀然朝那具草人砍去!
隻聽“嘩!”的一聲,跳起的草人一下讓劍砍成兩截!
劍力將稻草人砍成兩截,然後“啪!”的摔在地上!
門口的大老鼠這才清醒,扭頭四麵張望了一番。
隨之突然跳起一尺來高,“吱”的撞出門不見了!
鄧文馨退了一步站在床邊,緊盯著那具稻草人。
我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具被砍斷的稻草人了。
隻見它的上半部仍然握著短刀,拚命的朝地板亂紮。
而下半部的腿卻一直在掙紮,有生命似的動彈著。
鄧文馨冷冷打量了一會,這時板著臉朝它走去。
她一腳踩著那個草人,還用力的揉搓起來。
地上的稻草人,很快被她踩成一堆零散的碎草渣。
草人上半截被踩碎,體積暴縮很快恢複成原樣了。
緊接著,它掙紮的下半截也慢慢安靜、不動了。
這一幕看得我心驚肉跳,詭異的草人令我瞠目結舌。
鄧文馨處理完草人,這才挾帶著一股陰風走近我。
她對我說:“哥,急僵術隻能維持兩個時辰,很快就好了。”
鄧文馨說完,又朝後退了一步,靜靜站在床邊。
就在那時,房間裏憑空又吹起一股旋風來。
鄧文馨凝視著我,漸漸消失在虛空不見了。
客房裏再次安靜下來……
我卻通體僵硬,仍然一動不動。
我就這樣幹躺著,眼珠子能轉身體包括指尖都不能動,能不急嗎?
時間慢慢過去,我一動不動躺著,不免感慨急僵術真他麼要命!
不過,相比那隻騎老鼠想殺我的稻草人,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高木匠還真邪門,竟然玩這種詭秘恐怖、不可思議之邪術!
等老子哪天出息了,非將他父子抓來點天燈、以敬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