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自己的過去,隻知道自己的名字——秦時。
遊離在世界邊緣,逃脫於時間之外——他是永生者,一個被世界和時間遺忘了的人。
……
路邊的行人前後左右不斷經過他的身邊,秦時駐足在原地,無人停留片刻。
那也是秦時與這個世界的初見。
良久,秦時伸出手盯了一會兒,他將自己的帽簷往下扯了扯。
蒼白的麵孔上,過長的碎發半遮住了眼睛,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一點情緒。
走了多久,秦時不知道。
去哪?他也不知道……
……
……
秦時沒有記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透過縫隙往外看去,隻有些許微弱的光照射進來。
有人,很多人。
秦時下意識想著。
他偏了偏頭,不知在思索什麼,漆黑的眼眸中無悲無喜。
良久,他將自己的帽子緩緩戴上,整個人靠在角落裏蜷縮一團。
“鍾極……”
“鍾極!”
誰?
秦時緩緩睜開眼睛,沒有感情的看著麵前的人。
麵前的老者和藹可親的笑著,“鍾極,你醒了啊。”
秦時沒有說話。
老人咳嗽了幾聲,歎氣一口,“鍾極,我快沒時間了,沒想到隻有快死到臨頭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消息。”
他麵容愁苦,輕聲哀求道“我自知改變不了未來,隻求看在善待過你的份上日後放張家一線生機。”
秦時雖不明白這人在說什麼,疑惑的看了眼便繼續發著呆……
“我大限已到,能做的不多了,日後你便是我張家誓死守護的三千年的聖嬰,名為……張望。”
秦時低下了眼眸,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他輕聲道:“秦時。”
老人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這是你的本名嗎?”
秦時沒再回應。
良久,老人站起身看了眼秦時,“張望,抱歉。”這場局已經不能停下了。
秦時不明所以,隻覺一陣困意來襲……
……
吵。
這是秦時的第一想法。
“他就是張望?”
“他是三千年聖嬰?不是說三千年聖嬰是個嬰兒嗎?”
“族長也去的太意外了,這都沒交代清楚這人的來曆啊。”
“他身上沒有張家的血脈,應該是收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