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一般人追求更多的壽命會思考長生,而不會是先想著永生,這是不同的階段。
長生和永生完全是兩個概念。
胖子在心中提高了警惕,嘴上卻另一副說法。
“那不挺好,我們以後還是我們。”
無邪也絮絮叨叨著未來能幹什麼做些什麼。
那聲音沉默了下,似也料想不到會如此發展。
祂有些疑惑,人類不該痛恨永生嗎?為什麼還會有追求者?
“為什麼”
想到此,祂便問了,此時的語氣冷淡,像是真的很不明白。
無邪頓時一愣,對麵這什麼情況?一時連心中對未知的害怕也少了點去,他眼睛一轉,於是清了清嗓,帶著真誠且疑惑的眼神。
“你是哪不理解?是因為身邊的都很討厭永生嗎?”
胖子眼神驚訝,帶著讚揚無聲的看著無邪。
無邪臉上的笑容真誠誠懇,能在九門下長大且從小耳濡目染的人,即使是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也是外麵的普通人不能比的。
他就說自己沒那麼傻吧!不知道為什麼總看起來自己是當中最傻的一個。
正當無邪暗自心裏嘀咕時,胖子的神情有些微妙,一言難盡看著這傻孩子。
說聰明也聰明,但傻也真傻,麵上寫的明明白白的,就差直說“看!我還是挺厲害的!”。
就當胖子以為對麵不會上當的時候,對麵竟然回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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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體。”
是誰?
誰在喊我?
張鬱白掀起眼皮,卻被一束光刺得睜不開,眼角分泌露出生理性淚水。
“你該醒了。”
什麼?
我不是正在醒的嗎?
張鬱白心有疑惑。
“別睡下去了,逃避是沒有用的。”
那聲音聽不真切,張鬱白的心猛地加快。
為什麼?會這樣?
張鬱白感受著身體的異樣感,身體好像比自己更熟悉那是什麼。
身體被壓的沉重,像在海中,有無形之物困住。
張鬱白全身上下能動的隻有眼睛,他費力忍著眼睛的不適直視,強光的刺激感刺激著瞳孔發生改變。
無人知曉的地方,淡藍的眸子已經是為黑色。
光束裏有個人。
張鬱白看不真切,但下一秒卻發現閉不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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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天囚籠中。
一個妖豔的男子站在中心,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上揚的嘴角卻顯冷漠。
“殿下,是否助他一把?”蹲在地上的人疑惑道。
“不用。”
男子懶懶的應了聲,緩緩穿梭在萬千囚籠中,言語間帶著自信。
“我相信他可以的。”
因為是他,所以也跟著相信他。
夢魘。
孟衍。
白修。
原來都是一個人,男子冷淡的嗬了聲,心中帶著點酸味。
那就讓我看看能讓你全心信任的主人格是什麼樣的吧?
目光對上無邊的夜,在星係中跨越,直達了你的耳邊。
“本體啊。”
“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詞呢。”
心髒的跳動不同尋常的紊亂了下,男子嘴角上揚的弧度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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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詫異的看著突然從迷霧中出現的禧安,禧安並未多言。
“跟我走,本體他需要你。”
禧安的麵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殘破,但身姿依然挺拔。
張啟靈詫異了下,就毫不猶豫的靠近扼住對方的脖頸。
禧安怔住,麵色痛苦。
“為……什麼?”
張啟靈眉頭一皺,似有些不解剛剛陌生的感覺從何而來。
他急忙鬆手,但又接著毫不猶豫的控製住禧安。
能看得出張啟靈的眼底是有些疑惑的,禧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就這樣,保持本心。”
下一秒,竟化為迷霧消失不見。
全然不管站在那的張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