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白。”
張鬱白聞聲緩慢轉身,他微微歪頭,道:“哥哥。”
張啟靈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來,不過張鬱白卻緩慢後退幾步,張啟靈注意到了步伐也變得緩慢,他似有些不解。
張鬱白笑得燦爛,“你怎麼來了啊?”
“找你。”
張啟靈眼神堅定不移,黑沉的眼眸中隱藏著擔憂。
“你……怎麼了?”
張啟靈遲疑的問著,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假,連皺眉的小動作都極為神似。
“哥哥,我做了個噩夢。”
張鬱白低沉著聲音。
張啟靈像是想安慰,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上前伸出手。“我們回家。”
張鬱白看了他的手幾秒,忽而一笑:“好啊。”
張鬱白上前擁抱,就在張啟靈也展開雙臂的時候,意外突生。
張啟靈看著胸前的短劍,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震驚。“為什麼?”
“因為你不是他啊。”
張鬱白非常理直氣壯的說,張啟靈手上的割痕在他給塗過藥膏後早就沒了,而且張啟靈才不會喊他全名呢。
假張啟靈死去的那一瞬間,周圍的場景又變了個樣,張鬱白麵上不顯異樣。
他低眉看了看手中熟悉的十字短劍,劍長兩尺四寸有餘,是記憶中的重量感,比哥哥的黑金古刀輕多了。
張鬱白握著劍莖隨意比劃了幾下,白色的劍韁上沾染上了幾滴血顯得格外顯眼,但不一會兒竟消失無痕。
“雖然是假的,但是這手感還挺真實,十方,好久不見。”
劍身微微“嗡”的振動了下,像在回應。
張鬱白忽而注意到鮮紅色劍莖上刻著的黑色的文字,他目光不由得一頓隨後若有所思。
“這麼了解我啊。”
(十字短劍:用時普遍兩手各一,兼有刺、勾、割的功能。)
(劍莖:劍柄的把手部分)
(劍韁:係在劍首的皮繩,用於懸掛在手腕上便於取用)
(以上查閱於百度。)
“來活了。”張鬱白嘀咕著:“就是不知道是你了解我還是我了解我呢?”
在幻境中,夢中,他可才是主角。
張鬱白把意識沉入神識空間內,控製著體內的源力,然後奪取控製權——其實也不用奪,反正都是自個的,隨意拿。
論了解自己,誰能比得過自己呢?尤其還是另一個自己。
……
黑色的空間內感應不到時間流速,張鬱白再次睜開眼時,他身姿挺拔,站姿卻懶散著,揚眉一笑:“嗨!想我沒?”
對麵的初淮默默的看了他幾眼不說話。
張鬱白嘖了一下,“別一副這麼表情啊,你加油,我擺爛,要是失敗了也沒事,你來當那啥主人格。”
張鬱白說完就倒地躺著了,還舒服的發出喟歎。
初淮眼皮一跳,他對著恢複了全部記憶的張鬱白表示無奈,平時本體沒什麼記憶還能管的住,但現在全恢複記憶了那就一點整也沒得。
就比如現在,壓根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你費了這麼大勁想起來記憶,現在又?”
“累了。”
張鬱白理直氣壯的翻了個身。
“別總心裏罵我啊,淮淮,我一猜你就是在罵我,不過罵我不也把你罵進去了。”
張鬱白說著,語氣充滿著可憐兮兮,但神情卻一點也不像在意的樣子。
初淮默念道了幾遍“不生氣”“這是本體”,但是看著麵前就這麼擺爛等死的本體還是覺得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