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舉起手,緩慢揮起雙臂,就那麼的舞動。沒有音樂伴奏,世間的一切自是伴奏。被風吹落的葉、天上飄蕩的白雲。
風親昵的蹭了蹭西爾的臉,隱藏在麵紗下的真容若隱若現。
目光望去,與之對視,仿佛能一直沉溺在對方眼中的溫柔。如水,能包容一切。
“我好像看見我媽媽了。”
胖子癡癡地看著。
“不是,這年紀又不像。”
“不是,就一種感覺,唉,說了你也不懂。”
“好好,我不懂。”
“張鬱白不知道跑哪了,不然錯過多可惜。”
“這人不是他朋友嘛,他剛剛說的,那自然知道對方有這本事。”
無邪漫不經心的應著。
台上的西爾像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顯得有些無奈,麵上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風將葉送到他手心,轉眼間已來到最後一禮。
胖子和無邪是看得眼都不眨一下。
解雨臣眼中流露出驚歎,西爾骨子裏都是在刻著禮儀,溫柔且高貴,這可和平時的張鬱白一點都聯係不起來,很難讓人想象張鬱白還有這樣的一麵。
西爾漫步來到幾人麵前,他還記得本體的囑咐 。
“下午好。”
西爾微微頷首,聲音清脆婉轉。
“你你你好。”
胖子臉都紅了下,和無邪兩人互相推搡著。
西爾看了看解雨臣道:“我現在是有事找他的,可以讓一下嗎?”
“可以,你請。”
無邪當即就讓出來個空位。
“這位女士,那我能去聽嗎?”
黑瞎子在女士二字上語氣加重,笑容有些意味深長,西爾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看向身側的張啟靈。
盡管西爾一字未說,但黑瞎子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了。自學啞語十級說得就是他了,他玩不起還躲不起嘛,至於要找啞巴打小報告。
西爾不緊不慢的跟著解雨臣,黑瞎子和張啟靈在身後。
西爾打算先去脫下衣服,不過他瞥了眼跟在最後麵的無邪和胖子二人,雖然並不是很清楚事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但這不妨礙。
隻是希望那兩人不要太過於驚訝,西爾的眸中閃過一絲狹促的笑。
初見是西爾,再見是張鬱白。
胖子眨了眨有些不敢置信的雙眼,他內心緩緩一個大膽的猜測成型。
“不會吧……”
胖子呢喃著,祺樂竟還真沒騙他。
“什麼不會?”
無邪疑惑的問著。
“你說,鬱白都出來了,那個女孩子呢?”
胖子沉默,他在想是告訴無邪真相呢還是看一會兒笑話再說。
現在是西爾掌握身體的張鬱白,他對著貌似已經猜到答案的胖子笑了笑才轉身離去。
胖子看著那溫柔的眸子,感覺辜負了他精心準備的表演不太好意思,於是當即就有了決定,好兄弟就是用來坑的,反正現在說和不說也大差不差沒什麼區別。
“好玩嗎?”
解雨臣倒了一杯茶給他。
“是挺有趣的。”
西爾微眯起眼睛,噙了一口茶,神情有些意外。
“花茶?”
解雨臣淡淡一笑,“聽祺樂說你喜歡,就準備了點,希望還合心意。”
西爾笑而不語,隻是內心想著該讓本體給他加點“作業”了,祺樂那家夥什麼都往外說,起碼有一天把天捅破。哦,也不是沒有過,差點。
“祺樂多勞你們費心了。”
解雨臣像是明白西爾在想什麼,他道:“祺樂比較心思純粹。”
心思純粹?祺樂?西爾的神情微微有些詫異,西爾沉默一秒,但轉而一想這個世界的他們不知道祺樂做過的事也就明白了,西爾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