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樂“嗚哇”一聲,“白修”有些無奈,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祺樂是真對自己的重量沒一點自知啊。
張鬱白一個人走在幽徑的路上,看了看天邊依然漆黑,但身邊吵鬧不止,像極了從前,便是一人獨行也沒有那麼孤獨了,不過來自靈魂深處的孤寂感豈能是這麼容易緩解的。
張鬱白拿出手機,兩點半了,他已經走了一個小時了。
累了,不走了,張鬱白想著便在路邊蹲了下來。
身後躲藏的兩個人差點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怎麼了。
可以說是上輩子了吧,作為一個大學生,非必要足不出寢的那種,走這麼久這種程度已經是累了。況且智能時代,出行什麼的更加便利,完全有公共便攜代步車。
這時,“祺樂”又鬧出來了動靜。
【祺樂】——打牌不?本體
張鬱白人都麻了,憑什麼要他自己走啊,這些副人格坐享其成,看樣子還挺悠閑。
這個建議不是他一票通過的,越想越不得勁,於是張鬱白……
【本體】——打!!!
眼看換了個稱呼,哪怕是心大的“祺樂”都能感覺到張鬱白本人的怨氣。
祺樂正想溜,卻被一股熟悉的感覺給禁錮住。
這是……?
祺樂瞪大了眼睛,“本體你你你你……”
張鬱白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一般,意識沉入神識空間。
大號上線。
張鬱白笑著挑眉,感受了一番本源在身體經絡的流動。
主人格雖把「本源」贈予副人格,但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可以強製使用並斷絕副人格的連接。
“打,誰輸了誰去掌握身體,走著去,不準用本源。”
“祺樂”啞口無言,因為沒看連初淮都不看本體了嗎?
這一場打牌,可謂打的是生死戰。
誰輸誰走啊。
此刻的張鬱白已經忘了一開始是他自己想走的事實。
不管,主人格有難,應該共同承擔。
“對6”
“炸”
“王炸”
“大王小王”
……
幾副人格在暗地裏偷偷交換眼神。
以下為翻譯。
祺樂:秦時你快用你的空間偷牌啊啊啊啊啊啊
祺樂:白修那個廢棄的空間裏還有一副牌
白修:?你怎麼又往我那放亂七八糟的東西
祺樂:先別管這個了,再不管管本體我們都要死了嗚嗚嗚嗚嗚
西爾:咳咳,我覺得不妥,容易被發現
秦時:(默默點頭)
初淮:別了
祺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誰來救救我
目前的局勢比較危險,是祺樂要麵臨出局了,沒辦法,另幾個狗賊副人格一致的讓著本體對付他。
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件事上還真是格外統一。
犧牲一個祺樂換來安寧,值!
這是來自白修的想法。
秦時覺得不太地道,還是讓了一些牌給祺樂。
西爾和初淮就一個扮白一個認真玩。
不得不說,揣摩人心他們是夠夠的了。
在打完了一局後,祺樂心如死灰,其餘人格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張鬱白勾了勾唇,眼帶笑意。
“死道友不死貧道,嗯?”
眾人格剛放下的心全都提了上去。
“為了表現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團體,所以都輪流來走吧,當團建了嘛。”
張鬱白笑嘻嘻的說著。
西爾溫和的笑容也有些繃不住了,本體你是魔鬼嗎?
初淮默默看天又看地,接著又望著自己的羅盤發呆。
秦時……戴上帽子不說話
白修已經閉眼睡了,少一分一秒都不行,他會困死的。
暫且忽略祺樂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