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白什麼都不想管了,不管聽來的如何,現在這個人的特殊是對他的,之前的當做平行世界吧。

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庭院中響起,張鬱白緩慢訴說著他的過去。

其實也沒什麼,他就挑了一些好玩的說,兩人聊了一天,主要是張鬱白在滔滔不絕的說,說到某一段經曆時還氣憤不已,小哥在安靜的聽,時不時給點反應。

日落漸下,被夕陽染上一片光輝的玉石在窗戶口上散發著光輝,幾縷白霧悄然染上,黑色的煙不肯退讓,交融吞噬之際終是白霧更勝一籌,但玉石中間隱隱出現一道裂痕。

夜晚。

張啟靈把它拿起來,修長的手指在上摩挲,忽而一雙手奪過。

來人慵懶的揚了揚眉,“還不睡?”

“白修。”

張啟靈篤定道。

【白修】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夜晚的風是涼快的,【白修】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眼,本體早就睡去了,所以“他”才出來的。

“他們讓我看著你一點。”

張啟靈不置可否,【白修】又道:“睡會兒吧,睡一覺就好了。”

說著就把張啟靈往室內拉,將人給按住,蓋好被子,看著如此配合的小哥,【白修】嘴角微微上揚,伸手趁機揉了揉他的頭發,隨即坐在一邊。

燈被關上,【白修】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剛準備離開手腕似乎傳來觸感。

【白修】呆在原地一會兒,又坐回來,“睡不著?”

疑惑的語氣彰顯了白修的不解,本體睡不著情有可原,況且能力不能用自己身上。

【白修】貌似和人接觸了信號,才恍然大悟。

神識內「初淮」看著對麵的「西爾」,微不可察的笑了下,還真是傲嬌。

“這樣?我給你哼首歌,你快睡。”

【白修】如此說道,便開始自顧自哼了起來,旋律也是偏慵懶隨性的。

(源於please don\u0027tgo前奏)

張啟靈原本還在認真聽著,但一陣困意緩緩傳來,他費力睜眼看了看張鬱白,隻見他仍然坐那閉眼哼著。

待張啟靈的呼吸逐漸平緩,【白修】也停止了哼唱,他捂著喉嚨,嘴角隱隱泛起血,神情有些痛苦。

太久沒用了,還真疼。

白修是最怕疼了,更何況痛感還異於常人,是常人的兩倍。

能力丟失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像被掏空,無力感讓他直接半倒椅子上。

——

“白修,原來你叫白修?”

“我將永遠詛咒你……”

“白修就是個瘋子,殺了他!”

血色布滿了大地,一堆淩亂的屍體在地上隨意擺放,一個少年抬起頭,身上是遍體鱗傷,他在哭。

可沒人會為他心疼,他們隻知道殺了他就可以離開這個地獄遊戲。

重複循環三十次的世界,在白修最後「自我覺醒」時終於崩壞。

恍惚的瞬間記憶飄了很遠很遠,【白修】低笑一聲。

怎麼又想到那了,太久遠了,但好像還在隱隱泛疼,可能是這次用能力後遺症吧。

他早已不是那個一怕疼就愛哭的人了,哦,本體除外,不過本體也沒必要想起來“他們”出現的原因。

時間會緩慢撫平一切傷痕,但不會長出新的血肉。

在門外的黑瞎子無聲歎了口氣,他一早就發現了張鬱白哭過,礙於好麵子的某人,所以故作不知道的樣子,但現在這又是咋回事啊?

一個二個都瞞著他,瞎子表示他們的事太複雜,好難懂,但沒事,明天說給啞巴聽,讓他操心去。

至於啞巴怎麼想,那就不關他事了。

想著黑瞎子便轉身走回去,結果剛一轉身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嘿,白啊,晚上好啊,還不睡?”

黑瞎子看著冷淡的麵孔吹了個口哨,然後……

沒有然後了,因為白修把他弄暈了……啊呸,是搞睡了。

【白修】的麵色有些不太好,他現在困極了,將人給扔進房間裏,【白修】沾到枕頭就睡去,並且還回了控製權。

次日。

張啟靈醒來,有些怔愣,他昨晚難得做了一個夢,但記不清,一覺醒來身體上的負麵狀態好像都被消除了。

他垂眸若有所思著,突然,一聲幽怨的聲音響起。

“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