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的手指微動,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張鬱白,胸口處忽有一瞬灼熱感,那塊似圓形的玉石竟有了些許變化,不仔細看明顯看不出來,但張啟靈是誰,隻一瞬就觀察到了。
原本通體是墨色的玉石上隻是有幾縷白在上飄逸,但現在白色在中占比多了些。
張啟靈的睫毛微顫,悄無聲息的把玉石收好。
另一邊的張鬱白似有所感,也看了過去,雙目對視,淡藍色的眸子倒映著對方的身影,身形一直是挺拔的,永遠是那麼的沉默無話,但好像每一回頭都能看到他。
既然看不清路,那就先前進吧,總不能一直停吧。霧不會散,但若心中有光,也可視前路漫漫燦燦。
張鬱白忽而就笑了,那是從來沒有露出過的表情,似曇花一現泯滅,清冷的破碎感撲麵而來。
不得不說張鬱白是有點好看在身上的,明明是清秀的麵孔,但平時過長的碎發幾乎要遮住了眼睛,若把頭發撩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那雙眼睛便格外吸引人,是熠熠生輝的湛藍。
注意力下移,便會發現五官也是極為端正好看的,每一個都可以單獨拎出來是被稱為藝術品的,隻是平時陰鬱的氣質遮掩了大半吸引力。
而現在,蒙塵的星開始隱隱散發了微光。
黑瞎子暗搓搓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嘴角掛著不羈的笑,轉頭就對視上了一雙沉默的眸子,黑瞎子的笑忽然止住,這人又用眼神威脅他。
黑爺他可什麼都沒看到哦,黑瞎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默默移開了視線,直到感覺被注視的目光離開才暗地鬆了一口氣。
丟臉不可怕,被張啟靈“欺負”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旁邊有個無邪,以他(這個天真無邪的性格)和花兒爺的交情難保不會透露出去。
黑瞎子想到這就背地裏罵了一句啞巴張,突然又感覺到一股視線,回望過去,哦,是小白啊。
那眼神,嘖嘖,可真冷淡。
其實張鬱白並沒有什麼眼神,他隻是覺得黑瞎子有點不太對勁,他太安靜了。
至於冷淡?那是他在思緒放空……
《這些年關於我無意的行為總是被誤解那件事》——張鬱白
自從張鬱白被“開解”了一番後,整個人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話為什麼這麼說呢?大概就是身邊的一個熟悉的i人突然變e人了,這種奇妙又詭異的感覺。
轉眼間一個星期就已經過去,這段時間不出意外,無邪還是沒有找到他三叔。
於是,某日,無邪過來想問問張鬱白,畢竟當初在鬼船上的時候張鬱白對著那個自稱“禧安”的人說了那麼一句話。
無邪的話耿直又帶著誠懇,不愧同樣是大學生,全不搞那些彎彎繞繞。
張鬱白:“……”
怎麼辦?他能說他不記得了嗎?
張鬱白無奈道,“你等等哈,我去問問他們,這段記憶可能在他們記憶裏。”
無邪不解且好奇的問:“記憶還分人格管啊?”
張鬱白沒否認也沒多說話,因為他正在聽八卦,還是自己過去的八卦。
——————————神識空間——————
【初淮】——現在沒到時候
【西爾】——而且……
聽完“初淮”和“西爾”的話,張鬱白隱隱歎了口氣,他眼神複雜的看著無邪。
隻能說世事無常啊,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可是生活總會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發生點什麼。
無邪看出了張鬱白突然莫名的情緒低落,但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聽到張鬱白輕聲說“快沒時間了”。
“什麼?什麼快沒時間了?”
張鬱白望著遠處的天邊,無邪將人一陣搖晃。
“白啊,你別學當謎語人啊,說話說一半怎麼回事?”
無邪的神情帶著點無語又有點抓狂。
張鬱白被這一打鬧,也散了些心底的陰霾,他眨了眨眼隻是笑,不說話。
無邪道:“你別想糊弄過去!”
張鬱白:盯……不說話
無邪又道:“你不能這樣!”
張鬱白:乖巧笑……不說話
無邪:抓狂ing
ps
查了下資料,下海底墓是在三月,下一個大劇情點——秦嶺在同年秋季,中間間隔時間還是挺多的,平淡的生活會多寫一點,畢竟是偏日常文,而且私設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