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小哥是被張鬱白趕出房門的,是的你沒聽錯,就是趕出去的。
麵無表情的小哥站在門口,旁邊黑瞎子的大笑毫不留情,小哥目光冷淡的看著黑瞎子,黑瞎子知道他罵的很髒,也不禁收斂了過分上揚的嘴角,要知道啞巴打人可疼了。
轉眼間就過了兩天,這兩天裏張鬱白基本是一直躺床上度過的,絕大多數都是睡過去的。
問就是半夜想事情,然淩晨兩三點開始睡到下午,十二個小時之久讓黑瞎子不由得常常歎氣。
“白啊,多活動活動啊,別老睡了,小心老年癡呆。”
這不,黑瞎子又在循循善誘勸導著,他覺得他為了這個家可真是費心良多。
張鬱白半闔眼躺在貴妃椅上,抬起手遮了遮另一個角度的太陽,對於黑瞎子的話絲毫沒有反應。
黑瞎子望向另一邊依舊日常發呆的小哥,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氣。
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小聲的嘀咕著:“怎麼感覺我就好像你們的大家長呢。”
張鬱白懶散的掀了掀眼皮,不帶感情的看了下看鏡子自戀中的某人,起身……坐下。
黑瞎子可沒錯過這一幕,自然是下意識想笑,但張鬱白依舊是漠視的態度,這讓黑瞎子想笑的心又沒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張鬱白等緩緩後慢慢悠悠的起身轉頭回到屋子裏,隨著門被關上的動靜傳來,黑瞎子隱藏在墨鏡下擔憂的目光一閃而過。
“啞巴……”
小哥縮了縮手指,看著手縫隙中的光眼神也暗了暗。
這兩天,張鬱白除了睡就是吃,誰也沒多理,曾一度讓黑瞎子以為“白修”附身,但試探過後發現是本白更擔心了。
張鬱白身上的秘密顯而易見也挺多,但他不願說,過分的自傲,目前除了小哥沒有誰能夠觸碰到一點他的心房。
張鬱白,並不真正接受他們靠近。有時候都能感覺到那一道門都打開了,卻又不知由的關上了,有時還撬死了。
黑瞎子心生煩躁的很,畏畏縮縮不是他的性格,但張鬱白的狀態又不能讓他直接問個清楚,怕是多問一秒就要碎了那種。
但黑瞎子是誰,他搞定不了那就找人來,那吳小狗長得就單純好騙,再怎麼有城府的人也會被他那耿直的眼神給甘拜下風,雖然張鬱白之前有段時間也是這樣的。
於是……
張鬱白無奈的看著麵前追東問西的無邪,“我沒有生氣,也沒有不高興。”
無邪頓時一個不信的眼神,門外坐著的黑瞎子嘁了一聲,轉而就被小哥給用眼神看了。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啊……”
無邪的聲音逐漸減弱,滿目皆是關心之意,“小哥他們也挺擔心你的,我也是。”
張鬱白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自己這副模樣看起來確實不太容易讓人相信。
他隻是覺得說話很累,有點累罷了,等他再緩一會兒吧,再給他點時間。
無邪見此也沒得整,待關上門衝著門外的兩人搖了搖頭,他聽到事情緣由二話不說直接跑了過來,午飯自然也是沒得吃。
夜色淺入,月明星稀。
無邪看到院子裏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睜大了眼睛。
“你居然還喝酒。”
張鬱白的動作一滯,他還沒打開呢,隻是想摸摸而已。
無邪當即說要告狀去了,張鬱白猶豫了下還是蹲下來坐在台階上。
無邪嘴上雖說要告狀但也沒真的反應,他好奇的看著張鬱白,費勁腦汁的吐出一些安慰人的大實話。
張鬱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發了會兒呆回神後發現無邪還在說,於是繼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