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鬱白立馬看著張啟靈,手偷偷的將黑金古刀一點一點順了過來抱在懷裏。

他其實也想聽,但他怕小哥拿刀先削他,所以先下手為強。

小哥淡淡的眼神看過來,張鬱白乖巧一笑,仿佛偷刀的賊不是他。

【祺樂】——這技術不行啊,還是得學學我

【祺樂】——偷這一門也是有絕學的好吧,真不考慮讓我來嗎?

裝作沒聽見的本體:我聽不見,我聾了哈哈

“小哥。”

張鬱白喊了一聲,雖然沒說別的且語氣平淡,但就是莫名能讓人感覺到其中包含的期待之意,也可能是他自己臉上的表情出賣的了他。

張啟靈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的焦點。

嗯……

黑瞎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左瞅瞅右看看。

張鬱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我啊,估計活了也挺久,久到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沒有多少記憶,但是估計能做你太爺爺的那種,所以真的不喊我一聲哥哥嗎?爺爺也行,我不介意被喊老。”

張鬱白用力平靜了心緒開玩笑的說著,神識空間內的副人格都醒著,無一例外的“看”著外界,最親密的“他們”是最能知道平靜麵孔下的張鬱白的心思。

又是一次猝不及防的刹車。

黑瞎子嗬嗬了一聲,張鬱白這是有多執著讓自己喊他高輩分的稱呼。

“爺我服你了。”

快速的說完,黑瞎子挑釁一般看著張鬱白,你猜他說沒說。

張鬱白驚愕的看著他,所以他這是喊了還是沒喊?還能這樣斷句?!

黑瞎子翹起個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鬱白。

張鬱白眨巴眨巴眼睛,想裝可憐讓對方心疼,他露出惋惜的眼神,“我都沒有弟弟喊過我哥哥,我以前都是一個人,我沒有家人,我……”

說著張鬱白便忽而覺得有些哽咽,嗓子酸澀的說不出來話。

日積月累的碎雜式的低落情緒不知何時膨脹成了一團,在極細小的一個點出現後隱隱有爆發之際。

早該知道的不是嗎,那些預感,那些征兆。

原來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些記憶總會在某一刻突然被打開,那些痛苦又模糊的回憶,

張鬱白發現自己說不出來那些被掩埋的過去,他本來想半開玩笑似的說出來,但他高估了自己,他以為他早就不在意了。

忽然戲打住的張鬱白讓其他人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但張鬱白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這其中沒過幾秒。

“不是,你們還真被我騙到了啊,我後麵都不知道怎麼編了,不就是想聽你們叫一聲哥哥嘛,怎麼這麼為難的樣子。”

張鬱白狡黠笑著,像是眾人一副被他雷到的樣子覺得很好玩。但這回黑瞎子沒有打趣他,胖子也沒有,他們都沉默著。

悲傷是能傳遞感染出去的,這是一種很神奇的情感,哪怕他在笑著,沒有用任何語言訴說,但很神奇的你是就能莫名的感覺到他不快樂,這種情況一般被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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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92和91章刪刪改改了很多次,寫得實在鬧心,怎麼樣都不是很滿意。勉強渡過吧。

是有點出現太多內心旁白話了,但最終還是敲定了這一版。最初本不是想這樣寫的,但寫的時候不受控製的寫出來了另一個版本,看小說時我習慣站於上帝視角,寫卻總是代入對方來觀世界。

我覺得都可以說是以張鬱白的視角來看,所以描述他所觀所想,但也可能強加太多個人想法了。。。鑒於目前沒有更好的想法,還是這樣寫吧,感謝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