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白看著地上的女人,支支吾吾了半天,“這不是那誰嘛?”
“阿寧。”
胖子拯救了下他。
“對對對,是叫阿寧來著。”張鬱白好奇的看著眼神空洞的阿寧,“她怎麼了?”
無邪不確定的說著:“這人好像瘋了。”
“啊?”
張鬱白迷茫了下,不確定的看向張啟靈,“她真瘋了?”
胖子嘖了一聲,“可能受到什麼刺激了吧,半天也沒點反應。”
張鬱白半信半疑的看著阿寧,他有些不確定這好端端的人怎麼突然就瘋了,但外表是看起來不太正常。
一聲咳咳在腦海中浮現。
張鬱白瞅了半天才發現是白修。
【白修】——你想知道她瘋沒瘋?
【張鬱白】——你想幹什麼?
張鬱白深知白修的本性——懶,這魂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怎麼會突然好端端的說一句廢話。
【白修】——別啊,我告訴你她瘋沒瘋
【張鬱白】——我不好奇
【白修】——你好奇
【張鬱白】——我不好奇
【白修】——……
逗了一會兒白修,張鬱白舒坦了,他有些無奈。
【張鬱白】——別告訴我你看上那鈴鐺珊瑚樹了
【白修】——本體
【張鬱白】——先別喊我,是你想要還是祺樂看上了?
張鬱白問這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祺樂那禍害玩意兒有時候把白修拉下水逮著他霍霍。
神識內的白修看了看身旁有些懨懨的祺樂,他沉默了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實話。
【白修】——那東西以後有用,初淮也同意的
張鬱白有些驚訝,涉及到初淮的話那可得多尋思尋思了,說明有夠嚴重的。
張鬱白看了看還在研究阿寧是不是裝瘋的幾人,他悄咪咪的後退了幾步。
【張鬱白】——快點啊
【白修】——得
幾乎是一個瞬間,鈴鐺還沒來得及響就被秦時用能力給罩住了。
感覺做了虧心事的張鬱白有些不自在,他擋住原本放樹的地方。
“我們走吧。”
“行。”
無邪又和胖子說了幾嘴,大概意思是想帶著阿寧。
一行人原路返回的路上,幾人都默契的沒有問那突然消失的係著鈴鐺的珊瑚樹,張鬱白不想他們知道那他們就不提,等他什麼時候想說了那自然會說的。
人格分裂症啊,無邪和胖子也都私下去查過相關資料。
情感淡漠,無法與外人建立相互信任的人際關係,思維障礙,關係妄想……
張鬱白對胖子和無邪的不同對待,他們也都看在眼裏,無邪可能勉強算得上是朋友,但在胖子麵前還是偏拘束一點。
在張鬱白的世界看來他最熟的就是小哥,其次是瞎子,可以玩的好朋友,畢竟也一起飆過戲,至於無邪和胖子算得上是朋友。
但在胖子的眼中,一個救過他命的人,他早已把對方當成朋友了,無邪也是。
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張鬱白沒有意識到身邊的人在想什麼,就算意識到了可能也隻會一笑而過,灑脫的無名怎麼會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呢。
但這恰恰也是張鬱白最嚴重的病症,他拒絕接受,他下意識的忽略所有不想看見的,那些奇怪之處被他刻意忽略、遺忘。
為什麼努力尋找過去記憶的小哥,在得知自己是他族人後從來沒有問過自己失憶前的記憶有沒有想起來。
為什麼沒人問過他明明也有血脈,卻沒有發丘指,且對墓一竅不通。
為什麼黑瞎子和小哥會帶“失憶”的他一起去下墓。
有些可能是有依據的疑問,有些可能是張鬱白自己臆測出來的,張鬱白害怕,所以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
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隻看見自己想看到的。
這到底對張鬱白而言是好還是壞,知道會開心還是裝傻更開心呢,最起碼現在的張鬱白選擇了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