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樂嗯了一聲。

無邪閉上了嘴沒說話了，倒是張禿子有些神色不明的在想著什麼。

張禿子看了看手腕上不轉動的表，有些疑惑“不過這到底是根據什麼來暫停時間的啊……”

無邪在試圖喊醒船上的人，張鬱白緊緊盯著船，麵上忍不住裂開。

特麼的，為什麼，火沒有用?

不應該啊，他的火可是九陽重火，含有神獸麒麟與鳳凰的至陽之源。

按理說，沒有東西能逃脫過他的火，哪怕現在這是大海，那也不至於削弱到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吧。

除了……

祺樂突然想到什麼，他回頭喊著“張啟靈！”

張禿子看過去，眼神帶著疑惑。

無邪是徹底愣住，有些不敢置信“小……小哥?”

張禿子眨了眨眼，一陣劈裏啪啦便恢複了原貌。

張鬱白看著說話的兩個人，心下鬆了一口氣。

看起來不是張啟靈。（伏筆，誒嘿，我就不說，埋它個幾章十幾章幾十章，若有遺忘請提醒。）

那奇了怪了。

張鬱白不耐煩道“真想一把火燒了！不過這東西好像克我，你們自己要小心點。”

無邪和張啟靈對視了一眼，又移開。

無邪有些疑惑，“燒不了？”

“嗯……嗯?”

大霧突然開始彌漫，籠罩了大半的幽靈船。

張鬱白忽而想到了一個可能……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哪怕再離譜也就是最後的可能

他死死盯著麵前的船，像要洞察什麼，收回了之前漫不經心的表情。

心中隱秘升起一絲期待，也許是慌亂。

一臉嚴肅的張鬱白赫然是無邪沒有見過的。

無邪注意到了張鬱白的不對勁，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張啟靈聞聲也看過去。

但張鬱白絲毫沒有反應。

無邪看了看張啟靈，兩人對視一眼。

霧，越來越大了……

張鬱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隻有緊繃的肌肉彰顯了他內心的不安。

張啟靈和無邪愣了一下，走到他身側，一前一後呈現個保護姿勢。

雖然不清楚張鬱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無邪皺了皺眉，“小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歌聲。”

張啟靈也有些不解，眼神警惕著。

無邪聽了一會兒忽而說著：“還怪好聽，不過這是什麼歌?”

一片寂靜下，歌聲若有若無，像是有人在哼……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請參考《畫心》前奏，音量調小，0.8調，自行想象若有若無的聲音。

為什麼是《畫心》，因為我隻想到這個哼唱，將就一下。）

相比於無邪和張啟靈兩個人的茫然，張鬱白顯然麵色蒼白。

他忍不住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這不可能，不應該的啊……”

“什麼不可能?”

“怎麼了？”

一先一後的聲音響起。

張鬱白看了看兩個人，又望著那艘彌漫在霧中的船，欲言又止。

心裏有個猜測開始成型……偏偏這時候其餘人格都不在線，若是真是……最後的能量也足以讓張啟靈活著……

祺樂亂七八糟的想著可能性。

歌聲再次傳來，這次離得很近……

三個人都警惕著望著那艘船。

一個身影開始在霧中顯現……

張鬱白瞳孔猛地一縮，囁嚅著嘴唇，手忍不住攥緊自己身側的衣角。

哪怕他沒有看清楚來人，但心中悸動的感覺騙不了人。

但，怎麼可能?

這個想法一出就再也止不住……

他一開始以為是那群人，但怎麼會是他呢？

祺樂顯然有些無助。

那對於他，對於其餘人格，以及本體都是一段最不願回憶的記憶，被遺忘在最深處的記憶……

無邪有些茫然，“你……怎麼了？”

張啟靈默默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張鬱白，緊皺的眉下眼神裏是不解以及擔憂。

無邪和張啟靈如臨大敵的看著來人。

長至腳腕處的白色長發，天藍色的直襟長袍，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臉上明明掛著燦爛的笑容但卻感覺不到笑意。

無邪睜大了眼睛，茫然、疑惑、震驚……

張啟靈眸中帶著一絲錯愕，他又看了看張鬱白。

除了發色，兩個人竟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