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本宮要好好想想辦法!”

王皇貴太妃麵沉如水,沉吟著開口道。

說著,她便是勾頭眺望向靜安宮外的方向。

仿佛如此,便能瞧見靜安宮外的風景一般。

最起碼,先解除了這變相的禁足再說。

她可不想成日裏,被困在這小小的靜安宮中。

*

翌日

李元珩剛下朝,正欲擺駕回乾元殿。

就在他於金鑾殿前,預備坐上禦輦之際,身著朝服、手拿笏板的王丞相,卻是匆匆自金鑾殿中踱出,一路來到禦輦前,衝著正欲坐上禦輦的帝王一揖:

“陛下,臣有事要與陛下說。”

聞言,李元珩腳下一滯,挑眉轉目望向王定邦:

“哦?丞相有事要與朕說?”

好好的,早朝時不說。

這會兒,剛下朝,又追了上來,說是有事要同他說?

迎上年輕帝王帶著些許玩味與探究的目光,王定邦似秒懂其意,再次一揖:

“臣欲要與陛下說的,乃是家事。”

其意思很明確。

是家事,而非國事、朝政。

是以,自不必、也不能在早朝時說。

李元珩聞言,則又是一挑眉。

旋即,又是一擺手:

“既如此,舅舅便隨朕去勤政殿一敘吧。”

乾元殿是他的私人地方。

一般情況下,李元珩是不會叫外人去的。

何況,如今,那裏還住著寧雨菡和孩子們。

他便更不會將人帶去乾元殿了。

有什麼事,便就到勤政殿去說吧。

聞言,王定邦自是無有不可。

當即頷首應是。

見他如此,李元珩兀自坐上了禦輦。

一旁的方進忠見狀,當即高聲道了一句:

“起駕——”

隨著他這話一出,大力宮人當即抬起禦輦,一眾宮人簇擁著聖駕,浩浩蕩蕩的向著勤政殿而去。

王定邦見狀,眸光一閃,旋即,也一路款步向著勤政殿踱去。

他雖貴為國舅、又是當今聖上親舅,更是權傾朝野的當朝丞相。

然而,在皇宮大內,王定邦也沒有特權,可以享受車馬、輦轎代步。

是以,也隻得步行。

索性,由於勤政殿為曆代君王處理政務之用。

是以,與每日上早朝的金鑾殿,離得並不太遠。

這也是為了方便君王下朝之後,直接去往勤政殿處理政務。

如此,倒是讓王定邦得了便利。

這一對天家舅甥倆,就這樣一前一後來到勤政殿。

待到入得殿內,李元珩往禦座上一坐,又抬手示意王定邦落座,這才道:

“舅舅,你且說吧。

究竟是有何事,要與朕說啊?”

家事?

嗬。

他倒是奇了怪了。

他這個好舅舅,會有什麼家事,要與他說?

聞言,王定邦也並沒有想要藏著掖著的意思,而是直接開門見山道:

“陛下,臣聽聞皇貴太妃已是大好了,便讓她出靜安宮來,走動走動吧。”

原來,此番,他竟是為了王皇貴太妃而來。

旨在替王皇貴太妃解了她的禁足。

聞言,李元珩的眸中飛速閃過一抹慍色。

旋即,他又是一挑眉,一臉的似笑非笑:

“哦?舅舅怎知,姨母她已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