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聞言,當即領命而去,不過一會兒,便領了府醫進得書房。

“見過國公爺!”

才一進得書房,府醫便恭恭敬敬的衝著謝誌遠拱手道。

英國公謝誌遠見狀,則是一挑眉:

“你怎的來了?可有去給寧姨娘診脈?”

府醫聞言則是點了點頭,依舊一派恭敬的衝著謝誌遠拱了拱手:

“小的日日都有去給寧姨娘請脈。這會子,便是剛去梨花院那邊,給寧姨娘請過脈後,過來拜見國公爺的。”

謝誌遠聞言,則是又一挑眉:

“哦?你原是才從梨花院過來的?”

不過轉瞬,謝誌遠便想到一種可能,禁不住皺眉問道:

“寧姨娘如何?可是她腹中胎兒有何不妥?”

在他看來,好端端的,府醫是不會無緣無故來外院書房求見於他的。

其中,必定有事。

而府醫前腳才剛去過梨花院,給寧雨鳳請過脈,所以,就隻能是寧雨鳳、亦或者是她腹中胎兒有事了。

聞得謝誌遠的話,府醫當即噗通一聲跪倒於地:

“國公爺恕罪!小的再也不想欺瞞國公爺了。恕小的鬥膽直言,寧姨娘她壓根就未曾懷有身孕啊。

寧姨娘她為了爭寵,才故意對外宣稱她已有孕。是寧姨娘逼迫小的,非要小的說她懷有身孕。

為此,寧姨娘不惜以小的的家人性命相要挾,小的才被迫就範的啊。

小的不想的!”

府醫連連叩首,一迭聲的道。

不過三言兩語,便道出了事情的“始末真相”。

聞得他的話,謝誌遠的麵色登時陰沉得快要可以滴出水來:

“什麼?你是說,寧氏根本沒有懷孕。她是為了爭寵,謊稱有孕?”

聞言,那府醫匍匐於地,一邊繼續一個勁兒磕著頭,一邊道:

“國公爺,此乃千真萬確之事。若是您不信,自可另找大夫過來替寧姨娘診脈。

她是真有孕,還是假孕,一探便知啊!”

聞言,謝誌遠陰沉著一張臉,重重一拍桌子:

“哼!來人,拿我的名帖,去請太醫!請最擅長婦科的餘太醫過來!”

*

約莫一個時辰後,梨花院

寧雨鳳正斜倚在上好的梨花木貴妃榻上,把玩著一柄通體碧綠、觸手溫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翡翠如意。

侍立在一旁的錦兒見狀,則是禁不住掩唇一笑,笑容之中滿是諂媚:

“姨娘,這柄翡翠如意真好看。瞧著就金貴!聽說,這玉如意可是前朝某位寵妃最最心愛的物件呢。

真真的價值連城!

國公爺可真疼您呢。

這樣的好東西,也如不要錢似的,成日裏往咱們梨花院裏頭送。

您是不知道,隔壁院子裏的姨娘們都快羨慕嫉妒得紅了眼了。

這麼些好東西,就連夫人那也是沒有的。

還是姨娘您最風光!最得國公爺的寵!”

被錦兒這番話,捧到心花怒放,寧雨鳳眼角眉梢難掩得意,抬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這算什麼?待到本姨娘誕下麟兒,這闔府上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本姨娘和本姨娘的兒子的!

別說旁的姨娘姬妾了,就連何氏那個老女人,到時候都隻能看本姨娘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