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汐月便替寧雨菡把完了脈:
“娘娘的脈象正常,小皇子們都很健康。”
寧雨菡聞言,點了點頭。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脈象正常,腹中的孩兒都很健康。
自有孕以來,她幾乎天天都給自己把脈。
就在小憩之前,她還替自己把過脈呢。
若問她的身體狀況,以及腹中孩兒們的狀況,寧雨菡也應該是最清楚也不過了。
眾人越是如此,寧雨菡越是狐疑。
她總覺得,大家好似在故意瞞著她什麼一般。
“扶我去院中走一走吧。”
寧雨菡沉吟片刻,開口道。
不管如何,寧雨菡還是決定照常養胎。
至於究竟有什麼——
寧雨菡相信,周嬤嬤、初夏、銀屏、碧桃她們都是有分寸之人。
若是真有什麼了不得的、必須讓她知曉的大事,她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她。
這會兒,不跟她說,想必是有原因的。
並且,這其中必也有她們的考慮在其中。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寧雨菡也不欲去點破。
見寧雨菡並未曾再追問,碧桃等人明顯都鬆了一口氣。
當即恭聲應是。
七手八腳的扶了寧雨菡,簇擁著她去到院中。
寧雨菡照例在永安宮後頭的小院中走動,任憑著初夏和碧桃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在院中繞著圈兒走,卻是忽聞院牆外頭,似有說話聲:
“聽說了麼?禦史彈劾姝昭儀的父親——青州趙縣縣令寧東山通敵賣國、勾結羌笛,貪汙受賄呢。”
“真的麼?且不說貪汙受賄。單論通敵賣國、勾結羌笛——這可是大罪!弄不好,可是要抄家滅族的。這寧縣令,他怎麼敢?”
“誰知道呢?許是他仗著姝昭儀這有孕寵妃的勢吧。不過,這樣的罪名,隻怕姝昭儀也保不了她這個父親了!”
“可不是!這樣的大罪,陛下必定會震怒。寧家這下鐵定要完!就連姝昭儀隻怕也要受到牽累,為陛下所不容、不喜呢。”
……
兩道突兀的女聲,突然自院牆外響起,一唱一和的說了這麼許多。
期間,不僅未曾控製住音量,反而,說話的聲音還十分大。
一副生怕旁人聽不到她們說話的模樣。
銀屏聞言,臉色驟變,當即衝著牆外喝道:
“大膽!是誰在那裏妄言?”
說著,銀屏便衝著不遠處的幾名宮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名宮人當即奔了出去,想要去抓拿這起子在牆角嚼舌根的人,卻是撲了個空。
那兩名原本立在牆角嚼舌根的宮女,乍一聞得銀屏的喝問,立時噤聲,腳底抹油,溜了個沒影。
幾名宮人撲了個空,隻得訕訕然回返院中,歉然道:
“銀屏姐姐,奴才辦事不利。讓那兩個嚼舌根子的給跑了。您看……”
一邊說著,這幾名宮人一邊抬眼噓著銀屏的臉色,卻見銀屏,也正噓著昭儀娘娘的臉色:
“娘娘,您莫生氣!”
一旁的周嬤嬤也是一臉擔憂的望向臉色明顯變得凝重的寧雨菡,聞言,也是一迭聲的勸道:
“是啊!娘娘,您別氣!也別急!那起子嚼舌根的渾人說的話,娘娘您可莫要當真!”
一邊說著,周嬤嬤一邊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