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錦娘語氣篤定,“祈霖不至於言而無信。”
“怎麼不可能,他可是長久以來窺伺大越的敵人,什麼卑鄙陰險的招數不會用,錦娘你千萬不要太真,免得上簾。”
宦海情真意切的勸著,麵戴罩巾的錦娘,僅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眼裏卻隱隱透著不耐和煩躁。
“不可能的,宦老爺難道就這樣看待祈霖?當初他與顏兒相遇,在血雨腥風下曆練出來的信任,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荒唐王爺而隨便更改,讓他欺騙顏兒他是做不到的。”
急切下,錦娘一番情真意切的解釋,讓宦海頓時安靜下來,老眼在錦娘臉上來回逡巡,許久才道,“錦娘的對。”
發覺自己失言,錦娘驀地頓住。
“宦老爺可是有什麼誤會?”
“嗬嗬嗬……錦娘倒是,老夫有何誤會?”
明白自己急迫的解釋露磷,一雙眼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宦海,錦娘的手中驀地寒光閃動。
注意到錦娘動靜,毫無自保能力的宦海接連後退幾步。
“色已然不早了,龍陽居那邊是萬萬離不開錦娘的,不如錦娘還是先回龍陽居,有事老夫自會派人送信,免得錦娘為顏兒的事操心。”
明顯從錦娘眼中看到了殺意,宦海故作鎮定,一點也沒露怯地送錦娘。
因為宦海的話,錦娘周身泛起一層冷意,及至宦海起身相送,這層冷意才緩緩散開,“宦老爺不必再送……”
擔心自己撐不住露餡,宦海頓下了腳步,目送錦娘獨自走遠。
走到院門口的迎客鬆下,錦娘猛然間察覺到不對,來不及多想,縱身就要跳開,卻已然來不及,一道大網自腳底彈起,將錦娘整個人兜住,吊起在一支粗壯的枝椏上,網裏的錦娘就像是一隻被網住的魚,不住地在網裏撲騰著。
隻在乍一被網住時錦娘有過一絲的慌亂,緊接著便及時調整過來,抬起手就要射出袖箭,將懸在樹枝上的繩索射斷,可惜卻遲上一步,就在她抬起手的瞬間,一枚極細的銀針從刁鑽的角度射了過來,直刺進麻穴。
目睹錦娘前一刻還在網中拚命掙紮,後一刻便直挺挺地倒在網裏不動,宦海錯愕間左右看過,什麼人也沒有,哪裏來的網?為何要兜住錦娘?
沒等宦海想明白,突然從而降幾名身著勁裝之人,把網卸下,將裏麵的錦娘拎出來扛在肩上就走。
“哎,你們……”宦海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那些人。
“我等奉王爺之命在此保護宦大人……”那幾人裏其中一人停下腳步,回身向宦海欠身道,“宦大人放心,我等會誓死保護宦大人。”
宦海倒不是擔心這些,他反而更擔心這些人要把錦娘帶去何處,“王爺抓錦娘打算怎麼處置?”
“挑斷手筋腳筋,送回武平,給這些覬覦大越的人一個教訓。”
那人話的神情淡淡的,提到挑斷手筋腳筋就如同處理垃圾一樣隨意,宦海聽在耳裏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