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來敲宦顏房門的時候,宦顏正在同司畫和碧兒談論,等到可以出去華清池後,該把五安葬在何處。
五是孤兒,打被蘇太夫人府買下後,直到趙春空帶她入王府成為宦顏的婢女,都還沒有個大名,甚至連姓氏都沒有,別埋骨地,就是墓碑該怎麼刻都讓人犯難。
聽到敲門聲,正在感慨五身世坎坷,掬一把同情淚的宦顏還未開口話,司畫先過去隔著門板問道,“誰?”
“王妃,陸離求見……”
此時已擦黑,近身侍衛沒有什麼事,一般是不會輕易入內求見,就算是陸離也一樣,難道是趙春空有了消息?宦顏將目光投向門口。
“不知陸護衛有何事求見王妃?”
聽到司畫問話,陸離高聲道,“是錦娘聽聞王妃被困在簇,特意過來探望王妃,幸好今日王啟龍當值,放了錦娘進來……”
“快,快請!”
聽是錦娘來看她,宦顏高胸自椅子裏起身,才要去門口迎接,驀地又回過神來,錦娘負責龍陽居生意,往日裏忙得分不開身……再父親都沒著急來探望自己,為何錦娘會知道自己情況,大老遠地跑來看她?
不等宦顏再多想下去,門已被司畫打開,站在門口的陸離側身讓過,露出位於他身後的錦娘。
快走幾步進去門內,錦娘向宦顏福身道,“見過王妃。”
“錦娘,你怎麼來了?”
沒有久別相見的喜悅,宦顏除了語氣表露出一絲詫異外,再無其它情緒出現。
“錦娘是擔心王妃安危,所以特意過來看望,順便給王妃帶些食物和滋補藥。”
“你是如何知曉我在這裏的?”
自己被圍困在華清池的事情,除了趙奭和柳池初還有負責華清池看守的官兵外,就連朝中大臣都鮮少有人知曉,更何況不過是龍陽居一個掛名的掌櫃的。
“回王妃,錦娘是受人所銅…”
受人所托?宦顏疑惑中請錦娘落座。
“受何人所托?”
謝過坐,錦娘落座在宦顏對麵,開口道,“故人……”
著,拿出一塊玉佩放到桌上,推到宦顏麵前。
不用去細看,隻是簡簡單單掃視一眼,宦顏也認得出來,這塊玉佩正是寒山佩,同她所持那塊寒山佩的區別就是,玉佩上雕有一個惡狼頭。
沒有去碰桌上的寒山佩,宦顏問錦娘道,“錦娘是從何處得來此物?”
“是祈霖親自交到錦娘手上的,他,隻要王妃答應跟他回去武平,必定保王爺平安無事。”
“什麼?”宦顏心一瞬間沉入穀底,“空空在祈霖手上?”
“我也不大清楚,隻是那人讓我這麼的……”
怎麼會這樣?宦顏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過趙春空落到祈霖手裏。
“你見到王爺了?”
錦娘搖頭,“不曾,那人把王爺隨身戴的寒山佩,和王妃的一方手帕一起給我看過,錦娘認得那兩樣東西。”
僅憑兩樣貼身物品未必能證明趙春空就在祈霖手裏,宦顏還是無法相信,在華都內祈霖能有如此手眼通的本事。
“若是本妃答應跟他走,又如何確定他真的能放了王爺?”
這邊她跟著祈霖離開,那邊手起刀落結果了趙春空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