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2 / 3)

聞祈年覺得她這副模樣可愛極了,捉住她,將人圈住不肯放開:“我哪樣了?”

唇角勾著,痞壞的。

“嗯?”

“你那樣,還不準我這樣?”

聞祈年靠坐在床頭,奚白被他突然“襲擊”,側坐在他腿上,感受著覺得這人實在有些好笑,隨手掐住他的下巴,“那我怎麼樣了?”

聞祈年好笑:“你再想想你剛才說的話,合著調♪戲你男人呢?光是言語調♪戲有什麼意思,我這不讓你——”

他湊近她,鼻尖輕觸,隻要再近幾毫米他就能吻到那張玫瑰似的唇瓣。

他笑:“實踐操作不是更好嗎?”

但聞祈年沒有。

他偏了偏頭,在她臉頰上親了口,喉結微滾,低低地喊了她一聲。

“枝枝。”

男人黑眸中欲色深重,緊盯著她,仿佛一隻被頭狼盯上的獵物。奚白忽地就想起來當年樹下的驚鴻一瞥,哪怕經曆過這麼多事情,又過了很多年,她也還是能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年的聞祈年。

正如剛嶄露頭角的狼崽,鋒芒畢露,桀驁又張揚。

骨子裏的野性。

隻不過現在,被悄然藏了起來,但實際上比從前要更多了幾分狠厲。

正如聞家老爺子所說,他成為了一名合格的狼王。心夠硬,手段夠狠辣,魄力也有,聞氏在他的帶領下洗牌過一次,在他手上的成績甚至超越了聞老爺子親自坐陣時的戰績。

老爺子笑著說,聞家的所有財產光是核算一遍,都要花數月。

也難怪會擔心他們若是結婚,她分走聞家財產,又或者是仗著聞祈年目前的愛動點什麼手腳。

聞祈年看著她略微失神的模樣,心底由來的慌。

他不知道奚白走神的時候在想什麼,是他嗎?

還是其他人?

再和好之後,他就發現自己時常陷入這樣的怪圈中走不出來。沒辦法看著奚白走神,她的目光一刻不在自己身上就會感到不安,她背對著他的每一秒,都讓他忍不住地想:

她是在想如何離開自己嗎?

下一秒,她會不會就這樣笑吟吟地跟他說分手?

他甚至都有些不太敢睡覺。昏迷醒來後,沒看見的奚白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想好了就算是被她恨一輩子,翻遍世界也要把她抓回來,就永遠都鎖在他的身邊。

從前人人都笑,奚白不過是他的一隻金絲雀。

可後來他才發現——

原來那被籠子困住的人,是他。

而奚白從來都沒有關上門,她或許不在意他會不會離開,沒了自己,她也能很快樂。他們的身份,從一開始就反過來了。

握著風箏線的人,是奚白。

她隨時都可以留他一個人在原地。

想到這,聞祈年心底的那種不安逐漸發酵,無聲無息的恐慌蔓延在四肢百骸。

奚白嗯了聲後,察覺到抱著她腰上的手臂愈發的緊,不禁有點納悶地看向臉色突然蒼白的聞祈年。

“是不是我壓著你傷口了?”她哪兒知道聞祈年腦補了什麼,便以為是自己真磕到他了,忙不迭地就要下去,想讓醫生來看看。

她剛一動,那隻手卻摟得更緊了,帶著點不管不顧的力道。

“你——”

幾乎是同時,她被摁進男人的懷抱。

聞祈年呼吸不穩,將她抱得極緊,低低開口:“枝枝,我覺得好不真實。”

“你再打我一巴掌吧,夢是會疼的。”

安靜的隻有儀器運作的病房內,他的喃喃低語很清晰,就在耳邊。

奚白愣了幾秒,剛想問為什麼,可當感受到身前男人輕輕顫唞的身體後,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抬手抱住聞祈年的腰,哄孩子似的輕拍了幾下。

“我哪舍得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