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問海看著她準備出門,急切地攔住她:“你去哪兒?”
“還錢。”南知微抿緊了唇,眼裏透露出了一股冷意。
“你哪來的錢!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做傻事!爸就是不要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你們糟踐自己!”南問海立馬猩紅了眼眶。
如果不是他沒用……
“放心吧,爸,這些錢是我之前存的。”南知微不想讓南問海擔心,隨口編了個借口。
“我們的卡都被銀行凍結了,你到底哪來的錢,快說!微微,你老實跟爸交待!你今天去幹什麼了?”南問海一眼識破她在撒謊,硬是攔著不讓她出門。
安安也抱著南知微哭道:“姐姐……是安安沒用,安安保護不了姐姐。”
“咚、咚……”
突然響起陣敲門聲。
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的父子兩同時看過去。
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和逼仄灰暗的環境格格不入,言談舉止一派渾然天成的慵懶散漫,“嶽父,不好意思,打擾了,我看微微一直沒有下來,有些擔心。”
“你……你叫我什麼?”南問海大腦宕機了幾秒。
季沉淮深不見底的眸子,玩味地掃了眼表情登時緊張的南知微,加重調子喊了一遍:“嶽父。”
南問海徹底淩亂了,嚴厲地看向南知微:“微微,這是怎麼回事?”
南知微知道南問海又腦補偏了。
她不禁頭疼地想著要怎麼解釋。
季沉淮不疾不徐地道:“是這樣的,您應該知道,我跟微微三年前就領證了。三年前她拿這筆錢,托我幫她演戲,多虧了她。我靠這筆錢在外地闖出了些名堂,這次回來,想正式的登門造訪,追求微微。”
半真半假的話,再配合他那張極具蠱惑性的臉,又讓人信了三分。
南問海著急的問:“你當初不是跟我說那是托人辦的假證嗎?”
南知微抿了下唇。
辦假證哪裏能瞞得過那些老狐狸。
她隻能辦真的。
而且還不能隨意離婚,不然會被查出來。
如今事情敗露,她隻能順著季沉淮的說辭,安撫南問海道:“爸,這你就別問了,總之這筆錢不是來曆不明的,您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南問海心裏五味雜陳。
要是放在之前他是完全不可能同意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今非昔比。
人家在他們最風光的時候沒有占他們多少便宜,落魄的時候還施以援手。
如此可見對方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而在外打拚出了名堂,也能看出他的能力。
就憑這兩點,南問海看季沉淮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親和。
不過他南問海也不是為了幾百萬就賣女兒的人,厲色道:“雖然你和微微領過證了,但也得經過考驗,才能讓我把微微托付給你。”
“好的嶽父。”
南問海的臉耷拉著:“倒不必這麼急著改口,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我去買點菜。”
季沉淮勾唇:“是,伯父。”
南知微眼睜睜地看著季沉淮留了下來,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插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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